可惜了,柳二左手捏著它的嘴巴,右手抓著它的尾椎骨處,鱷魚四肢在空中抓撓,卻找不到借力的地方,隻能不斷甩尾。
柳二煩了,抬腳一跺,將鱷魚尾巴釘在地上。
“小東西,還想跟你家二爺比力氣?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地上,摳都摳不出來。”
嗷嗚……
鱷魚一聲痛吼,可惜了嘴巴被捏著,發不出聲音,所有委屈悉數化作淚水,淅淅瀝瀝的流淌下來。
柳三就溫柔多了,身邊跟著幾條蛇型精怪。
同族好溝通些,三言兩語就哄過來了。
柳四柳五合力提著一條丈二長的大黑鯉魚,鯉魚嘴角都長出龍須了,也不知活了多少年頭。
嶽川掃了一眼,說道“你們,誰是河神?”
幾個精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
嶽川嗬嗬一笑,也不說話,隻是磨刀霍霍。
“甲魚大補,清燉甲魚、紅燒甲魚,還可以燒烤甲魚,嘖嘖……要是跟烏雞放在一起燉,就是霸王彆姬。你不懂這道菜沒事,也不需要懂……”
大甲魚連忙伸出腦袋,“我不是河神,我真不是河神!”
嶽川轉向鱷魚精怪。
“鱷魚肉質鮮嫩,跟牛肉差不多,而且,鱷魚皮金貴,我知道一個剝皮的法子,把特製的刀具從肛門插進去,沿著肚皮一劃拉,什麼腸子肚子嘩啦啦的流淌一地……”
“我不是河神,我真不是河神。”
嶽川看了看柳三領回來的蛇,“你肯定也不是,對吧?”
“我不是。”
嶽川又轉向大黑魚,“那隻能是你了?這麼大一條魚,怎麼吃呢?紅燒鯉魚、清蒸鯉魚、糖醋鯉魚,還能剁椒、水煮……”
“我不是河神,我真不是。”
“你是不是沒關係了,因為這裡已經沒有其他精怪了。隻能吃你了。哦對了……我記得有個一魚八吃的菜,叫什麼來著,記不清了……不過沒關係,你這麼大個頭,一次切一小塊,慢慢嘗試,總能試出來。”
“不不不,彆吃我,我知道誰是河神。”
嶽川“duāng”把菜刀砸進案板中。
“早說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非要死到臨頭才開口呢?”
大黑魚眼睛直勾勾盯著案板,不知為什麼它腦子琢磨著這案板也太小了,想剁我有點難吧?難道是在唬我?
可是大黑魚不敢冒險試探。
“我知道一個叫河神的家夥。”
嶽川指著其他精怪,“你說,是誰?”
大黑魚目光轉了一圈,被盯上的精怪齊齊菊花一緊。
尤其是平常和大黑魚有過節的,都害怕大黑魚誣賴自己。
“都不是。”
一句話,所有精怪齊齊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柳一搖頭說道“河裡成氣候的精怪就它們幾個了,其他的都是隻知道吃飽不餓的小嘍囉。”
大黑魚搖頭擺尾說道“那家夥叫河神,但是它不住河裡啊!根本不是混我們這片兒的。”
老鱉精連忙說“對對對,就像人們叫我甲魚,可我真不是魚。”
鱷魚精,“我不但不是魚,而且我不住河裡。”
蛇精我該說點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