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翁胖子笑著扶起伍子胥,想了想跟隨龍陽在南郭小院商談國事的場景,於是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伍相之仇,係於楚王一身,伍相舉吳兵伐楚,百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卻未損楚王毫發,伍相便是窮儘畢生之能,也不可能踏入郢都半步!”
郢,楚國的都城。
曆史上伍子胥確實攻進了這座城,但殺父仇人楚平王早就掛了,伍子胥為了泄恨,掘墓鞭屍、挫骨揚灰。
隻是,曆史上的伍子胥有孫武幫助,再加上點運氣成分,這才完成了晉國想做卻做不到的逆天壯舉。
眼下孫長卿被嶽川截胡,留在薑國著書立作、教書育人,一輩子都不會再南下吳國了。
伍子胥痛失一大助臂,想要報仇,無異於癡人說夢。
“父親!大哥!員愧矣,無法為你們報仇了!”
說罷,伍子胥朝著西方抱頭痛哭。
翁胖子搖頭晃腦說道“伍相可聽過一句話——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
伍子胥渾身一震,再震!
這話分明是第一次聽到,可是為什麼,會這般震耳發聵,痛徹心扉?
“翁大人博學多才,深諳兵法,伍某受教!翁大人請受伍某一拜!”
“不不不,我也是從彆處聽來的。至於兵法,我是一竅不通,不敢在伍相麵前賣弄。”
伍子胥仔細想了想自己的“複仇大業”,就是最下乘的伐兵、攻城。
卻沒想到,還有更上乘的方法。
“敢問翁大人,何謂伐交?何謂伐謀?”
翁胖子嗬嗬一笑,“此時姑蘇城中列國使者齊聚,伍相想必也沒有閒著吧?”
“伍某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君上接待外國使臣,也是分內之事。”
翁胖子笑了笑,“卻不知伍相收效如何?”
伍子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尚可!尚可!”
“既然如此,翁某便恭祝伍相,能在楚王壽終正寢前攻入郢都,報仇雪恨!”
一句話,伍子胥僵住了。
他機關算儘,卻忽略了一件事——楚平王年事已高,又貪戀女色,不恤精力,估計沒有多少年好活了。
或者十年!
又或者二十年!
楚平王若是壽終正寢,自己的一切努力,又有何意義?
就算真的攻入郢都,又能如何?
想到這兒,伍子胥終於卸下偽裝,坦白說道“伍某借職務之便,安插眼線暗中觀察列國使者,諸國儘皆與楚國交往甚密、言談甚歡,卻對伍某不假辭色,刻意避嫌。”
想到這兒,伍子胥暗歎一聲。
自己雖是悟道境,國君也有了悟道境的資格,但是與楚國相比,依舊懸殊。
周邊諸國依舊是一邊倒選擇楚國,根本不理會吳國。
或許在他們眼中,兩國根本沒有可比性。
兩個悟道境都彌補不了其中的差距。
翁胖子嗬嗬一笑,“既然伐交不行,那隻剩下伐兵和伐謀了。楚國與晉國爭霸,陳兵北疆,東南空虛,雖疆域廣闊,卻人寡兵微,吳國若派出數支百人隊進入楚境燒殺劫掠,楚國必無暇顧及。積小勝為大勝,不出三十年,攻守之勢易也!”
伍子胥搖頭說道“楚蠻王沒有三十年了!伍某也等不了三十年!而且翁大人說得對,伍某仇敵,僅楚蠻王一家一姓,楚國百姓無辜。便是殺死再多楚國百姓,蠻王也不會落一滴眼淚。還請翁大人告訴在下,何謂伐謀?”
“是王子殿下!”
“哦對!還請翁大人告知王子殿下伐謀之策!”
翁胖子指著西方說道“楚王畢生所求,何也?”
伍子胥想也不想的回答道“爭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