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恢複過程要持續很久、很久……
傷筋動骨一百天。
這種手法跟有蘇氏的“落鎖”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傷人於無形,不懂門道的人撓破頭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嶽川手掌在肥國人身上揉搓幾下,後者立刻一咕嚕坐起來。
然後揮舞著手臂,擰動手腕。
“誒……好了……不疼了……嘿嘿嘿……”
“厲害啊!摸一下就好了!”
“神醫,神醫啊!”
麵對眾人的誇獎,嶽川連連擺手。
“我不是神醫!我隻是恰好知道這個病怎麼治。”
然而,肥國人不管這些。
他們激動的圍住嶽川,似乎想把嶽川抬起來拋幾下。
嶽川遊魚似的避開,隨即給其他人治療傷勢。
不多時,幾個受傷的肥國人都一臉驚奇的坐了起來,然後舒展身體、活動手腳。
“沒事?我沒事?”
“怎麼可能?”
“一點都不疼了?”
剛才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他們幾乎都以為自己廢了。
卻沒想到,現在一點傷痕都沒有,痛苦也像幻覺一樣。
“這一定是神醫的手段!”
“對對對,神醫啊!”
“晉國人如此歹毒,還好有神醫!”
肥國人對嶽川讚譽有加的時候,晉國那邊氣得鼻子都歪了。
原本是想借比武重創幾個人,待立威之後出手救治,既找回了臉麵,又打擊了肥國人的氣焰。
而且,這種無形中傷人、救人的手法能營造一種高深莫測的形象,讓肥國人產生敬畏。
可誰知,薑國人把圍解了,晉國的小算盤全部落空。
中行吳一拳打在大腿上,“可恨!小小薑國,此時不站在我等一方,卻親善夷狄,真是華夷不分,不識大體,不知大義!”
旁邊的手下小聲問道“主使,接下來怎麼辦?比武,還進行嗎?”
中行吳冷哼一聲,“繼續挑戰!薑國人給臉不要臉,那就把他們的臉全削下來!”
另一邊,得到命令的晉國武官在場地中走了幾步,繼續大聲挑釁。
“還有人上來挑戰嗎?難道,就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了嗎?”
“上來啊,來跟我過幾招!”
“唱、跳是娘們乾的事,是爺們就來比拳腳!”
說這番話時,晉國武官恰好走到薑國使團前,而且就對著胖阿東和翁胖子噴口水。
這種貼臉開大的事情,正常人哪裡忍得了。
胖阿東一激動就跳起來。
可是下一瞬就被伍子胥揪著衣服重新砸回地麵。
“你不行,做好了!”
胖阿東雙拳緊握,“吳兄弟,晉人羞辱我等,這口氣如何咽的下!你彆拉我,就是死,我也要濺他一身血,好叫他知道我吳國沒有軟蛋!”
伍子胥淡淡說道“成大事者,心有驚雷、麵如平湖。這點小小的激將法都受不住,如何能有大作為?”
胖阿東瞬間一激靈。
是啊,對方分明是激將,自己上去除了送死毫無意義。
到時候非但沒法給吳國爭臉麵,反而還會被對方踩在腳下繼續羞辱。
“吳兄弟,難道我們就這麼乾坐著,什麼都不管嗎?”
“當然不是!”
說話間,伍子胥轉頭看向嶽川。
他知道,嶽先生會出手的。
與此同時,嶽川向翁胖子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