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名黑騎軍的營將也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現在迫切的想要贏下這一場廝殺,洗刷失敗的恥辱。
鋒利的長刀帶著破空聲橫斬向陳子昂,這一刀飽含著黑騎軍營將的憤怒。
可是讓這名黑騎軍營將意外的是,他致命的一刀卻斬空了,因為戰刀斬過去,卻失去了陳子昂的蹤跡。
他意識到不妙,急忙的收刀想要防禦,可惜的是太晚了。
陳子昂已經從馬腹下鑽了出來,戰刀直接向前刺去,將近在咫尺的黑騎軍營將的胸膛給捅一個透心涼。
陳子昂一刀刺穿了黑騎軍營將的胸膛後,戰刀用力的順時針一擰,頓時將他的胸腔內臟絞了一個粉碎。
這名黑騎軍營將慘叫著落馬,周圍幾名黑騎軍騎兵紅著眼睛撲殺了上來,被林羽等人斬殺當場。
這一場小規模的廝殺僅僅持續了幾盞茶的功夫,連同這名黑騎軍營將在內的三百餘黑騎軍輕騎就死傷殆儘。
陳子昂他們近兩百騎兵也僅存幾十騎還在馬背上,不過一個個都是渾身染血,渾身透著彪悍暴戾的氣息。
“嘶!”
左將軍張辰他們親眼看到這一場廝殺,已方的三百餘輕騎竟然被全部乾掉了,陳子昂他們的凶狠勁頭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倘若是清河軍各個都如此的凶狠強悍的話,那麼這這一場仗也不用打了。
左將軍張辰麵色難看至極,他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大隊的黑騎軍輕騎殺氣騰騰的策馬衝了出去。
陳子昂他們這一次倒沒有自不量力的和對方數千輕騎廝殺,迅速的掉頭遠遁。
張辰率領的黑騎軍輕騎則是一路狂追,似乎不將陳子昂他們斬殺,誓不罷休一般。
很快,一追一逃中,他們離開了清水河平原地帶,周圍開始出現了丘陵和稀疏的樹木。
“停!”
張辰他們很快就追著陳子昂他們抵達了一處峽穀地帶,一馬當先的張辰下令停下。
大汗淋漓的黑騎軍輕騎們都是紛紛的勒住了戰馬,在峽穀的北端停了下來。
張辰手搭涼棚,朝著峽穀兩側的樹林和山峰眺望,鬱鬱蔥蔥的什麼也沒看到。
“無膽鼠輩,有種繼續追爺爺啊!”
當張辰準備派出偵騎去查看峽穀周圍有沒有埋伏的時候,衝進峽穀的陳子昂又出現在穀口,對著張辰豎起了大拇指。
陳子昂他們滑溜的就像是泥鰍一樣,一路上將張辰他們氣得夠嗆。
此刻看到陳子昂又在挑釁,怒火中燒的張辰再也忍不住了。
“殺,殺掉他,獎金一萬!”
“左將軍,此地凶險,不如派出偵騎查探一番再追擊。”一名營將覺得不妥,急忙的開口。
“我是主將還是你是主將?!”
“違令者斬!”
張辰的心情現在糟糕透了,他的命令竟然有人質疑,當即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追!”
“諾!”
這名營將自討沒趣被臭罵了一頓,心裡也是滿腹委屈。
可是軍令不可違,張辰已經一馬當先的衝向了峽穀,他們也隻能拍馬跟上。
八千黑騎軍輕騎宛如一陣旋風一般衝進了峽穀中,留下了漫天的煙塵。
當張辰率領的八千黑騎軍衝進了峽穀後,在峽穀兩側的密林和石塊後邊,密密麻麻的清河軍士兵宛如鬼魅般冒了出來。
陳子昂他們前去誘敵的時候,大帥張大元就命令副帥陳儒親率領三萬餘人在這一處峽穀設伏,張網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