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火足矣。”青衫文士笑著說。
徐福也是一愣,沒有明白青衫文士的意思。
“還請張先生明示。”
“陳子昂現在掌管城西糧倉,倘若是城西糧倉被燒了的話,那他恐怕萬死難辭其咎。”青山文士解釋說。
徐福聽到這話後,頓時恍然大悟,他的侄兒因為倒賣一點軍糧就被斬首示眾,倘若是整個城西的糧倉被燒了,那麼陳子昂恐怕就真的活不成了。
“張先生果然高明。”
徐福忍不住的讚歎了一聲,他怎麼就沒想到這麼好的辦法呢。
可是徐福還是麵露猶豫之色,覺得這個辦法雖然好,卻也是後果嚴重。
“倘若是城西的糧倉被燒,我清河軍的將士恐怕就會餓肚子了。”徐福擔憂的道。
青衫文士笑著道“俗話說無毒不丈夫,隻要能夠報仇,前線將士餓肚子算什麼。”
“再者而言,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糧食燒了可以再去征集,可是機會錯失了,就再難尋覓。”
聽聞青衫文士的話後,徐福咬咬牙,臉上閃過了一抹狠厲色,堅定了報複的決心。
在送走了青衫文士後,徐福立即將自己的親衛千人將召集了過來,秘密的布置了一番。
後半夜,在夜幕的掩護下,徐福的親兵千人將帶著二十多名喬裝打扮的親兵出了副帥府,直奔城西的糧倉而去。
他們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去城西將糧倉一把火給燒了,最終嫁禍給陳子昂。
城西的糧倉已經被陳子昂的第9營給接管了,一改先前的鬆懈狀態,戒備格外的森嚴。
糧倉各處都有披堅執銳的士兵守衛,同時巡邏隊,明哨暗哨遊動哨一應俱全。
負責執行放火任務的千人將帶著人轉悠了半晌,硬是沒有找到一個潛進去的地方,讓他們也是大為惱怒。
“副營將大人,暗哨發現了一夥鬼鬼祟祟的人,他們好像想要進入糧倉。”
當這些放火的人還沒進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布置在暗處的暗哨發現,並且迅速的彙報給了當夜執勤的副營將李朗。
“將他們全部抓起來!”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懷有什麼目的,但是李朗還是決定抓起來審問一番。
當這群人還在圍著糧倉轉悠的時候,一群軍兵就從黑暗中鑽出來,將他們給抓了一個正著。
李朗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並且從他們的身上搜出了火折子,頓時明白了他們此來的目的,然後迅速的報給了陳子昂。
陳子昂得到了消息後,也是心裡的火氣直往外冒,自己白天剛敲打了徐福一番,卻沒有想到他依然賊心不死。
“狗日的,真是蹬鼻子上臉啊。”
陳子昂還以為白天的敲山震虎達到了效果,可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敢玩陰的,竟然想要來放火燒糧庫。
一旦糧庫被燒掉的話,關乎清河軍的吃飯問題,那麼他陳子昂的腦袋十個都不夠砍的。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李朗也是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麵色凝重的看向了黑著臉的陳子昂。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敢派人燒糧庫,那老子放火燒了他的宅子!”陳子昂想了想後,惡狠狠的說。
“啊?”
李朗聽到陳子昂的話後,也是愣住了,這簡直就是意氣用事嘛。
“大人,要不要回頭請徐副帥吃頓飯,看能不能化解這個恩怨,這麼鬨下去,總不是一個辦法。”李朗勸說道。
“再說了,他可是副帥,我們這可是拿雞蛋和石頭碰,是要吃虧的。”
“你覺得這是一頓飯能夠解決的恩怨嗎?”陳子昂搖了搖頭。
“他明麵上是對付我,實際上卻是針對我身後的陳副帥的,我要是去和他吃飯,到時候兩頭不討好。”
“再說了,我陳子昂可不是嚇大的,他徐福既然破壞了規矩,那也怪不得我陳子昂不講道義了。”
“可是要是真的放火燒了副帥的宅子,大帥肯定會震怒的。”李朗擔憂的說。
“這你就不懂了,放心吧,大帥絕對不會追究的。”陳子昂胸有成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