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現在可是老陳手下的得力乾將,我要是動了陳子昂的話,老陳的心裡肯定有想法,他現在率軍在慶陽府前線和王朝軍廝殺,我又怎麼能夠讓他分心呢。”張大元解釋說。
“要是不嚴懲陳子昂的話,徐副帥豈不是吃了一個啞巴虧?”大帥夫人道。
“老徐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他的侄子倒賣軍糧,我已經下令徹查,並且嚴懲了一乾人等,我本以為他會收斂,可惜的是,他非但不吸取教訓,竟然還想放火燒軍糧!”張大元說道這裡,也是滿臉的氣憤。
“他身為的清河軍的副帥,卻枉顧我的信任,為了一己私利,竟不顧大局,讓他吃些苦頭也是為他好。”
“那大帥準備如何處理此事?”
大帥夫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張大元。
“老徐雖然做的有些過火,也是在氣頭上,情有可原,敲打敲打一番也就算了,畢竟是一起起是的老兄弟。”
“陳子昂的話也要狠狠的敲打,不然的話,以後恐怕就不將我這個大帥放在眼裡了。”
“僅僅是敲打的話,可是他們已經結下了仇,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化解的,說不定還會將陳副帥牽扯進來,這可如何是好?”大帥夫人擔憂的道。
“他們爭鬥的越是厲害,我的帥位才會越發的穩固啊。”
張大元則是哈哈一笑,絲毫沒有將他夫人的擔憂放在心裡。
聽到這話後,聰穎的大帥夫人也是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大帥夫人看著偉岸的張大元,目光中儘是崇拜色。
“今日的談話,你等不可外傳,否則,殺無赦。”張大元對自己心愛的小妾們道。
“妾身們不敢。”
聽到殺無赦的話後,那些小妾們都是渾身一顫,急道不敢。
陳子昂他們一直在外邊等待了中午時分,當他們等待得不耐煩的時候,張大元這才派人叫他們進去。
“大膽陳子昂,你可知罪?”
陳子昂在向高坐帥位的張大元行了軍禮後,張大元卻板著臉,直接的開始興師問罪。
陳子昂聽到張大元的話後,心裡也是一驚,難道自己放火燒副帥府的事情泄露了?
可是想到自己派出去的是心腹王虎等人,而且他們圓滿的完成了任務,並沒有暴露行蹤啊。
陳子昂的麵色變幻了幾秒後,咬咬牙道“末將不知,還請大帥示下。”
張大元也沒想到陳子昂竟然能夠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心裡暗道,難怪能夠將副帥徐福弄得灰頭土臉,這一份沉穩心性就是常人難及的。
“昨夜副帥府失火,你可知?!”大帥張大元繼續道。
“末將知道。”陳子昂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部值守西門,距離最近,為何不救?!”
“末將身負西門和城西糧倉安危,擔心屑小趁虛而入,所以不敢擅離職守!”
“哼,真是巧舌如簧!”張大元發出了重重的冷哼。
“副帥府失火燒成白地,你部距離最近,雖要負責守衛西門和糧倉,可是卻有見死不救之嫌疑,本帥決定,免去你軍需副總管和參將之職,降為營將!以示懲戒!你可有話說?”
陳子昂知道,這隻不過是張大元借題發揮而已,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差錯。
可是聽張大元的麵色似乎不善,陳子昂想了想後,隻要不剝奪他的軍權,彆的倒也無所謂。
“末將無話可說!”
陳子昂直接沒有狡辯和抗拒,直接應了下來。
“你是一個聰明人,下一次做什麼事多想想後果,膽大包天遲早會闖禍的。”
看到肅立在哪裡的陳子昂,張大元意味深長的多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後,陳子昂的心神一凜,他現在可以確定,張大元肯定知道什麼了。
看到穩坐帥位的張大元,陳子昂的後背也是滲出了冷汗。
感情自己一直把彆人當傻子卻不自知,能身居高位的人,有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