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溝很快就被屍體給填平了,宛如潮水般的禁衛軍士兵踩踏著鮮血淋漓的屍體,抵進到了營寨的外圍。
在雙方士兵的上空,箭矢的破空聲響成了一片,雙方的弓箭部隊都在拚命的射擊著,不斷有人被鋒利的箭矢死死的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殺啊!”
那些冒著箭矢進抵到了營寨旁邊的禁衛軍士兵們已經迫不及待的展開了攻擊。
在軍官的命令下,他們也不用盾牌掩護了,宛如打了雞血一般,手持鋒利的戰刀撲了上去。
千人將張豹他們防禦的這一段防線在禁衛軍的進攻麵上,麵對宛如潮水般湧來的禁衛軍,所有人都是呼吸急促。
越過壕溝的禁衛軍陡然加速,雙方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甚至能夠看清楚對方緊繃的麵容。
“轟!”
許多手持盾牌的禁衛軍士兵猛地撞上了營寨,那些深深嵌入泥土內的木樁也跟著猛地一顫。
可是讓禁衛軍士兵意外的是,他們助跑衝擊,並沒有撞開深深嵌入泥土內的木樁,反而震動得他們七暈八素。
“刺!”
千人將張豹冷厲的聲音響了起來,無數鋒利的刺槍順著木樁的縫隙,狠狠的朝著外邊捅了過去。
“噗噗噗”
在一片利刃入肉的沉悶聲中,無數的刺槍捅入了禁衛軍士兵的身軀,將他們捅了一個透心涼。
“啊!”
“呃!”
麵對密密麻麻捅過來的刺槍,許多禁衛軍士兵想要躲避,可是他們的身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轉身都困難,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刺槍捅破自己的身軀。
慘叫聲此起彼伏,許多禁衛軍士兵同時被好幾支刺槍給紮透了,慘不忍睹。
“收!”
張豹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無數帶血的刺槍拔了出來,渾身紮成血窟窿的禁衛軍士兵癱軟倒地。
第一排的禁衛軍士兵剛被捅翻在地,後邊的禁衛軍士兵迅速的撲上來填補了缺口。
“刺!”
“收!”
在清河軍軍官們此起彼伏的聲音中,駐守在第一排的士兵們機械般的刺和收回刺槍。
就是如此簡單的重複動作讓那些撲上來的王朝禁衛軍死傷慘重,一片片的被刺翻。
他們被後邊的人推搡著抵達了營寨,可是那堅固的營寨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迎接他們的隻有鋒利的長矛和武器。
直到衝鋒在前的刀盾兵已經死傷了一片的時候,手持長矛的禁衛軍才踩著屍體上來了。
隨著這些手持長矛和刺槍的禁衛軍上來,一直占據優勢的清河軍士兵傷亡也開始增加了。
雙方隔著營寨外的寨牆互相的捅殺著,很快營寨圍欄兩邊就堆滿了屍體,飛濺的鮮血染紅了圍欄。
禁衛軍和清河軍隔著圍欄在廝殺著,無數驍勇的禁衛軍士兵試圖攀爬營寨。
可是他們剛爬上去就被長矛給捅了下下,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許多受傷的士兵在地上撲騰掙紮著,很快就被後邊湧上來的士兵踩成了一堆爛肉。
一個又一個禁衛軍部隊殺氣騰騰的撲了上去,在雙方交戰的鋒線上,銳利的兵器密不透風的揮舞著,無數的殘肢斷臂高高的飛了起來。
在狹窄的交鋒麵上,雙方的士兵都在竭儘全力的揮舞著手裡的武器,有人甚至麵對麵同時將戰刀送入對方的胸膛,然後一起不甘的倒下。
在激烈的搏殺中,抬著撞城錘的禁衛軍在猛烈的撞擊著,清河軍的營寨在震動中搖搖欲墜。
戰意高昂的禁衛軍士兵們都想成為第一個攻入清河軍營寨的勇士,他們在亡命的突擊。
有人順利的爬上了寨牆,興奮的大喊大叫,因為他即將成為第一個攻入營寨的人。
可是當他剛跳進營寨內,無數鋒利的利刃從四麵八方朝著他劈砍過來。
這名禁衛軍士兵甚至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無數的利刃砍成了碎肉。
也有許多禁衛軍的功勳部隊撞開了營寨的缺口,他們呐喊著順著缺口衝了進去。
可是下一刻,彪悍的清河軍憲兵部隊就撲了上來,經過慘烈的混戰,這些衝進去的禁衛軍很快就被斬殺殆儘,缺口被再次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