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世家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聯姻等,關係早就盤根錯節了,當這些家族被羈押在大牢內的時候,外邊的許多家族已經在開始四處奔走求情了。
畢竟在這些家族看來,無數的財富都讓左丞相王虎臣給查抄了,那麼花錢消災,他們也認了。
畢竟他們這些家族都是一些陳年舊案翻出來的,又不是通敵的大罪,罪不至死。
但是讓這些家族沒有想到的是,嚴景這位丞相府的年輕官吏,卻下達了將所有人梟首示眾的命令。
嚴景深得左丞相王虎臣器重,在丞相府可以說除了右丞相和左丞相外,沒有人敢得罪他。
現在他下令要將這些人梟首示眾,北衙的主事官員自然不敢違抗,還以為是左丞相王虎臣的指示,畢竟人也是王虎臣抓的。
很快,兩千多下大獄的人全部被羈押到了城東的菜市口,在眾目睽睽下,手起刀落,不斷的有首級落地。
“冤枉啊!冤枉啊!”
“救命啊,我的舅父是王侯爺,你們不能殺我。”
這些養尊處優的世家之人麵對凶惡的劊子手,也是嚇唬的屁滾尿流。
可是嚴景有太子的命令,麵對這些求饒絲毫不予理會,麵無表情的監斬。
“好!”
“殺得好哇!”
圍觀的百姓越聚越多,當他們看到曾經高高在上的世家之人一個個人頭落地,他們紛紛的鼓噪叫好。
“左相大人,左相大人,嚴景嚴大人在城東菜市口要將抓起的世家之人全部斬殺,您快去看看吧。”
左丞相王虎臣這些天打著追查凶手的旗號清繳小家族,也是累的夠嗆。
可是還沒等他喘口氣,就有人來稟報,說他器重的官員嚴景在城東監斬殺人。
“什麼?!”
王虎臣聽到下人的稟報後,也是霍然起立,滿臉的錯愕。
他隻不過是想要順勢的查抄一些小家族,順便補充一下枯竭的國庫而已。
但是事實上王虎臣並不想殺人,因為他知道,各世家的關係盤根錯節,要是殺了人,那就得罪死一大片,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麵。
因為文官集團和軍武世家雖然時不時的針鋒相對,可是表麵上卻依然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但是現在這種平衡要打破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嚴景卻是在沒有通知他的情況下,眾目睽睽下要將這些世家的人梟首示眾。
倘若是真的將這些人殺了的話,縱使不是他王虎臣下達的命令,人是他抓的,監斬的也是他最器重和信任的人,彆人也會將這筆賬算在他的頭上的。
想到這裡,王虎臣就臉上浮現了一抹怒色,這簡直就是將他王虎臣給往火山口上推,他不僅僅會成為眾矢之的,還有成為人們口誅筆伐的對象。
因為現在朝堂上世家的力量依然強大,他這個左丞相本就是獨木難支,卻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王虎臣急匆匆的趕往城東的菜市口,想要阻止嚴景將兩千多人斬殺。
可惜的是,他最終還是晚了一步,當他抵達的時候,除了堆積的屍體和流淌的鮮血外,已經沒有一個活口了。
“左相大人,這些罪大惡極的人已經全部伏誅,我正想去您府上稟報呢,沒有想到您親自來了”
“嚴景,你糊塗啊!”
看到現在還蒙在鼓裡的嚴景,王虎臣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當街怒斥。
想到自己現在可是和世家徹底的撕破了臉麵,王虎臣就感覺到心累。
現在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了,隻能死死的跟著未來的儲君,否則的話,自己將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