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不敢!”
這副旗營長被袁傑那森冷的目光盯的後背發毛,急忙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這天底下隻有我們第九旗團欺負彆人的份,誰敢欺負我們第九旗團的人,那麼隻有一個結果——滅亡!”
袁傑雖然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是他的聲音卻遠遠的傳了出去,讓軍官和士兵們都是骨子裡的熱血沸騰了起來。
“攻!”
袁傑看到滿臉興奮的清河軍將士們,他緩緩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戰刀,高高的舉了起來。
在一片鏗鏘聲中,清河軍的頭頂刷地豎起了一片如雪般耀眼的白光,那是無數鋒利的刀鋒。
令旗揮舞,軍紀森嚴的清河軍騎兵們緩緩的策馬向前,宛如一堵厚重的城牆一般,朝著土匪們壓了過去。
戰馬從小碎步變成了小跑,很快就加速成為了衝鋒的姿態。
清河軍的騎兵們在無數的血戰中已經成長了起來。他們的身軀趴伏在馬背上,緊攥在手裡的戰刀低垂著,在戰馬的衝擊力量下,戰刀靠著慣性就能將許多土匪切碎。
看到轟隆隆的宛如潮水般湧來的清河軍騎兵,軍陣鬆散的土匪們產生了騷動,頭目們在大聲嗬斥著。
大地在猛烈的震顫,清河軍騎兵已經將速度提了起來,狂飆突進。
清河軍現在雖然已經組建了一個旗團的編製,但是實際上兵力卻不滿編的。
不過他們麵對人數眾多的土匪,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以一往無前的姿態,發動了衝鋒。
土匪的大當家太驕傲了,他們擊敗了數次朝廷軍隊的圍剿,人數也擴充到了近兩萬人。
可是他們這近兩萬人真正的有核心戰鬥力的連三千都不到,其餘的不過是一些隻會搖旗呐喊,助威的流民而已。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編製臃腫,戰鬥力不強,所以他們近兩萬人,血戰一宿,卻將魯胖子他們一千人奈何不得。
現在土匪的核心戰鬥人員已經在前期和魯胖子他們的戰鬥中折損了近千人了,餘下的也都布置在最前沿。
最彪悍的土匪布置在最前沿,這是他們一貫的作戰方式,因為隻有最強悍的力量擋住了對方,然後才能發揮人海戰術。
而倘若是將戰鬥力不強的部隊布置在前沿,一旦被突破,那麼就會形成潰敗,不僅僅影響士氣,而且會衝擊後邊的部隊。
但是土匪們這一次打錯了算盤,縱使他們在最前沿布置了兩千精銳,可是麵對狂飆突進的騎兵,血肉之軀終究太過於脆弱了。
清河軍騎兵沉默的衝鋒著,除了從兩側飛速倒退的景色外,隻有呼嘯的風聲了,他們已經將速度提到了極限。
兩千精銳土匪手持著簡陋的盾牌,拿著五花八門的武器,他們也都咬緊了牙關,死死的盯著不斷逼近的騎兵。
這股土匪自成立開始,就沒和大規模騎兵交戰的經驗,因為朝廷廬江府和魯陽行省,都沒大規模的騎兵,因為養馬太貴了。
正是因為無知和自大,讓這股土匪決定在曠野上迎戰清河軍第九旗團的騎兵部隊。
在滿天的揚塵中,清河軍騎兵就像是一股黑色的洪流一般,以摧枯拉朽般的姿態,狠狠的撞進了土匪的陣列。
布置在最前邊的兩千精銳土匪在猛烈的撞擊下,無數人身軀以奇怪的姿勢倒飛了出去。
沉悶的碰撞聲,盾牌的碎裂聲,慘叫和鮮血混成了一片,兩千土匪精銳瞬間就被滾滾洪流給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