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們向碼頭集結,但是城內的民夫們不隸屬於清河軍,他們依然成群的在城內燒殺搶掠。
當初他們隻不過是老實巴交的百姓,但是他們在和南方軍血戰一場後,也是性格大變。
加之他們沒有人約束他們,他們依仗著手裡有兵刃,自然膽子也大了起來。
好在清河軍騎兵迅速的占領封鎖各處,開始對城內那些作亂的民夫開始清理整頓。
許多殺紅眼了民夫覺得自己能夠殺得南方軍節節敗退,也沒將清河軍騎兵放在眼裡。
可是雙方一交手他們才發現自己錯了,清河軍騎兵連續的斬殺了數百人後,這才逐步的穩定了城內的秩序。
民夫在昨夜的混戰中死傷極其慘重,傷亡了近萬人,而且他們沒有統一的指揮官,現在宛如一盤散沙。
看到清河軍騎兵開始逐步的繳械那些民夫的武器,一些反抗的民夫當即被斬殺當場,其餘的開始朝著城外潰散。
畢竟對於他們而言,他們昨夜奮起反抗,也是被逼的而已,他們實際上還是一群民夫而已。
“我們願意投降貴軍,還請貴軍收留。”
當大多數的民夫因為清河軍騎兵開始接管城防而朝著城外潰散的時候,一支民夫隊伍則是主動的向清河軍投靠了過來。
這一支民夫領頭的就是昨夜率先用鋤頭砸死了南方軍軍官的那名漢子。
經過了一宿的廝殺,這名民夫漢子渾身傷痕累累,但是卻也是他的榮譽和功勳,被人推舉為領頭的。
他以自己的鄉鄰為核心,在身邊聚集了大約三千餘人,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叫什麼名字?”
清河軍的騎兵軍官看到有民夫主動的投靠過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讓騎兵們沒有對他們進行攻擊。
“回稟大人,我叫湯平,他們都聽我的。”
這名民夫漢子主動的進行了自我介紹的同時,指了指他身後那些拎著刀劍的民夫們。
“對,我們聽他的。”
“昨晚上就是他帶我們殺的南方軍狗崽子落荒而逃!”
民夫們也都是七嘴八張的開口,以證實湯平的話。
他們原本老實巴交的,隻是想過自己安安穩穩的小日子。
但是經曆了最近這些事情後,他們覺得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月裡,他們想過自己的小日子隻不過是做夢而已。
而且湯平現在已經被推舉為頭領,他初次的掌握了數千人,感受到了權柄的滋味,也是不想放掉這到手的權力。
隻不過他們實力太弱了,必須依靠一棵大樹才能存活下去,所以經過一番商議後,決定投靠清河軍。
“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去稟報大人。”
騎兵軍官又詢問了他們一些情況後,旋即讓他們就地等待,自己則是親自的去見了第十九旗團長洪波。
按照清河軍戰場紀律第三款第五條,在戰場上的清河軍官兵,無論隸屬於那一支部隊,均要服從在場的最高軍職的軍官命令。
現在在寒城港內,既有清河軍騎兵,也有清河軍水軍部隊,他們雖然互不統屬,可是水兵第十九旗團長洪波的軍職最高。
騎兵軍官主動的向旗團長洪波進行了請示,洪波想了想後,決定就地收編這一些民夫。
畢竟這些民夫都是青壯年,昨夜又和南方軍士兵廝殺了一場,隻要給他們好的武器裝備,再整訓一番,就能上陣殺敵。
有了旗團長洪波的首肯後,以湯平為首的這些民夫當即被清河軍收編,開始配合清河軍恢複城內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