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幾十斤重的石塊在南方軍的隊列中砸出了一個個深坑,不少倒黴蛋當場成為了肉醬。
少將軍羅靖知道清河軍有投石機,隻不過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用。
每次石頭落下,砸的南方軍士兵人仰馬翻的時候,觀戰的將領們都是忍不住渾身一顫。
緊跟著密如雨點般的箭矢就飛掠而來,噗噗的鮮血和慘嚎中,南方軍隊列中的士兵成片的倒下。
“舉盾!”
“繼續前進!”
軍官們在聲嘶力竭的吼著,砍殺了一些哭嚎轉身的士兵,南方軍士兵們硬著頭皮繼續向前。
“紮穩陣腳!”
“穩住!”
看到南方軍士兵們冒著石頭和箭矢的打擊繼續前進,清河軍陣列也響起了軍官們的命令。
前排的清河軍士兵將盾牌深深的嵌入了泥土裡,無數銳利的長矛一致對外。
“殺啊!”
南方軍在距離清河軍那宛如刺蝟般的陣列幾十步的時候,陡然加速,朝著他們撲了上來。
“哈!”
清河軍長矛兵們齊齊的刺出了銳利的長矛,第一批撲上來的南方軍士兵被刺了一個對穿,癱軟倒地。
第二批南方軍士兵又舉著盾牌撲了上來,他們很快也渾身滿身血窟窿。
太陽升了起來,清河軍的陣列前一片血霧彌漫,在陽光的照耀下,猩紅的鮮血格外的耀眼。
五個營的南方軍在清河軍森嚴的陣列前撞了一個頭破血流,很快就被擊退。
僅僅一盞茶的功夫,又有大批嗷嗷叫的南方軍撲了上來,又是一場殘酷的絞殺。
有魁梧的南方軍士兵用盾牌護住了自己的身軀,然後狠狠地撞向了清河軍陣列的盾牆。
盾牌後邊的清河軍士兵在巨大力量的撞擊下發出了悶哼,嘴角溢出了鮮血。
“轟!”
有持盾的清河軍被撞翻在地,陣列出現了一個缺口。
不等後排的清河軍補上空位,幾名驍勇的南方軍士兵已經拎著戰刀躍了進去。
南方軍鋒利的戰刀橫斬,幾名手持長矛的清河軍士兵頓時血濺當場。
“乾掉他們!”
一名手持刀盾的清河軍軍官撲了上去,一刀就紮進了一名南方軍士兵的胸膛,用力一拉,花花綠綠的腸子就順著刀口滑落了出來。
在南方軍和清河軍交戰的鋒線上,盾牌不斷的碎裂,清河軍士兵的視野中處了竄動的人頭外,就是密密麻麻的兵器。
這些鋒利的兵器不斷的朝著他們身上招呼,清河軍手裡的長矛也不斷的刺殺,地上已經密密麻麻的一層屍體。
在南方軍宛如波濤般一波波猛烈衝擊下,清河軍長達幾裡的陣列深深的向內凹了進去。
兩翼的清河軍騎兵們戰馬聞到了戰場上哪濃烈的血腥味,也是蹄子刨著泥土,打著鼻響,變得暴躁不安。
“再上去幾個營!”
看到清河軍的陣線已經深深的凹了進去,看起來搖搖欲墜,少將軍羅靖也是滿臉的興奮色。
因為他隻需要再投入精銳的力量進去,就能在中央突破清河軍的陣線,徹底的打垮清河軍。
又一批精銳的南方軍嗷嗷叫的投入了戰場,戰場在震天的喊殺聲中撲騰著,宛如海浪般向周圍蔓延,交戰的鋒麵在向兩翼擴大。
“兵團長大人,中央的第三,第四旗營快要崩潰了。”
麵對南方軍一波又一波的衝擊,清河軍陣線中部的兩個旗營承受的壓力最大。
雖然他們竭儘全力的抵禦衝擊,可是他們宛如洋蔥一般,一層層的被削掉,已經深深的凹了進去。
這兩個旗營都隸屬於清河軍第十二旗團,算得上是百戰精銳了。
看到自己中部位置的兩個旗營每時每刻都有人倒下,旗團長韓風的心也在滴血。
“調第二十旗團第三旗營上去!”
兵團長袁傑也看到了中央陣線的虛弱,立即抽調了一個旗營補了上去,增強了陣線中央位置的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