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的清河軍士兵狠狠的撞上了南方軍的盾牆,在巨大的轟鳴聲中,許多持盾的南方軍士兵被撞的仰翻倒地,口鼻流血。
看似嚴整的南方軍陣列盾牆頓時被撞出了好幾個缺口,百餘名驍勇的清河軍士兵拎著戰刀就衝了進去。
“殺!”
南方軍的陣列中也響起了冷厲的吼聲,刀槍劍戟朝著這些湧入陣列的清河軍揮去。
在一片鏗鏘的金屬碰撞聲中,血霧彌漫,衝入南方軍陣列的百餘名清河軍弟兄當場被砍成了肉醬,南方軍堵住了缺口。
密密麻麻的銳利長矛朝著清河軍捅去,在利刃入肉的沉悶聲中,清河軍士兵頓時倒了一片。
南方軍兵團長也沒想到清河軍竟然真的要和他們廝殺,看到前沿不斷飛濺的鮮血,他的臉上露出了殘酷的冷笑。
“圍殺他們!”
南方軍兵團長看到清河軍一頭撞了上來,旋即下令部隊對清河軍展開反擊。
南方軍的兩支部隊從兩翼迅速的彎曲成了一個弧度,朝著向中央進攻的清河軍反卷包圍了上來。
清河軍采取的戰術是集中力量進行中央突破,隻要正麵突破了南方軍的陣列,將他們打垮,然後就是追擊的事情了。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南方軍的陣列如此的雄厚,第一排被打垮了,第二排被打垮了,第三排被打垮了
當清河軍的進攻部隊衝到第五排的時候,宛如牛入泥潭一般,深深的陷入了南方軍中,啃不動了。
當清河軍正麵的攻勢被南方軍頑強的擋住後,兩翼的南方軍則是順勢的包了過來,頓時進攻的清河軍陷入了三麵受敵的境況。
“殺啊!”
兩翼包過來的南方軍一個個凶狠淩厲,對清河軍的兩翼展開了猛烈的衝擊。
這些南方軍可是經曆了雲山行省平叛戰鬥的正規軍部隊,他們可不是那些一觸即潰的烏合之眾。
特彆是一些基層的南方軍軍官甚為悍勇,都是在平叛戰鬥中經曆過考驗的。
他們這些天被清河軍襲擾的心裡憋著一股火,現在遇到了清河軍,也是分外的眼紅,所以殺起來也是格外的凶狠。
清河軍第一第二旗營的弟兄和南方軍小打小鬨那是靠著人數優勢才取得的勝利。
畢竟他們是治安部隊整編而來的,現在雙方爆發大規模的戰鬥,剛開始還能夠憑借著血勇之氣和南方軍打的旗鼓相當。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沒有經曆過大規模戰事的清河軍士兵就有些撐不住了。
麵對南方軍一波又一波猛烈的衝擊,首先是左側被擊潰了,南方軍的一支部隊猛打猛衝,將清河軍的隊伍切為了兩截。
旗營長耿飆和第二旗營長還在領著部隊往前衝,他們的後隊就已經被南方軍切斷了。
第一和第二旗營長在調任第二十二旗營之前,隻不過是千人將而已。
他們那時候能夠打勝仗,手底下都是一些百戰老兵,就算是在危機的情況下,也能靠著頑強的戰鬥意誌堅持戰鬥一段時間。
但是現在他們手底下的隻不過是剛整編不久的新軍,隨著部隊被切為兩段,首尾不能相顧,隊伍頓時被南方軍衝的七零八落。
耿飆他們正麵無法形成突破,後隊又被切斷,頓時後繼無力,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耿兄弟,撤吧,敵人太多了!”
第二旗團長看到周圍越來越多的南方軍,而他們的隊伍則是被衝的七零八落,一些百人隊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了,也是有了退縮之意。
“撤,撤!”
耿飆本想集中力量一舉打垮南方軍的,可是他低估了南方軍的實力。
現在沒有打垮南方軍,他們反而有被包圍的危險,聽到建議後,也是慌忙不迭的想要脫離戰鬥。
可是他們已經和南方軍接戰了,此刻想要脫離戰場可不容易。
南方軍就像是牛皮糖一樣粘著他們,死死的咬住他們,讓他們始終難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