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磨合演練,已經初步的具備了戰鬥力。
譚鋒率領的這兩個旗團沒有打火把,沿著他們平日裡演習的道路,連夜急行軍,天亮前抵達了邊界地區。
在前線斥候兵的引導挨,譚鋒率領的這四萬弟兄從禁衛軍防慶城府和西鄉府兩條戰線的薄弱處滲透了進去。
防守慶城府的是禁衛軍征東大將軍劉岩,而防禦西鄉府的則是禁衛軍左將軍馮天浩。
他們這兩路禁衛軍互不統屬,在接壤的鄉野地區僅僅布置了巡邏隊,並沒有布置防守兵力。
畢竟在他們看來,對麵的清河軍要是進攻的話,勢必是要沿著大路一路攻城拔寨的,不會走那些荒草亂石叢生的荒野鄉村。
而且那些地方隻有一些鄉間小道,也不適合大軍的開進,所以他們僅僅布置了固定的巡邏隊。
清河軍前線的斥候早已經摸清楚了這些禁衛軍巡邏隊的巡邏頻率,更是知道他們夜間的巡邏也是相當的鬆弛。
原本十多裡的巡邏道路,他們走一半就折返回去睡覺了,壓根不會真的全部巡邏完畢。
他們禁衛軍在方圓百裡的範圍內布置了三十萬大軍,設置了幾十座堅固的營盤,更彆說那些城鎮了。
清河軍倘若是還是搞偷襲的那一套的話,絕對是無法成功的。
因為突襲僅僅對一字排開的單一防線有效果,因為一旦突襲成功,防線就崩潰了。
可是麵對這樣犬牙交錯的縱深防線而言,就算是一個地方被偷襲了,防線依然穩如泰山,搞不好還會遭遇反撲。
正是因為有這種自信,所以禁衛軍的巡邏隊也是心裡踏實,巡邏的時候並沒有認真的執行。
清河軍正是見縫插針,四萬軍隊在夜幕的掩護下,從寬度不足五裡地的地域內滲透到了河西行省慶城府境內。
負責穿插滲透的清河軍弟兄甚至能夠看到遠處禁衛軍巡邏隊的火把光亮以及遠處黑影重重的村落。
清河軍軍紀嚴明,特彆是在這樣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穿插,更是必須要保持肅靜。
譚鋒在出發前就下達了命令,行軍過程中,不許說話,不許咳嗽,保持肅靜,憲兵有執行戰場紀律的權力。
一旦有誰違反了紀律的話,那麼分布在百人隊的憲兵就有權力直接將其斬殺。
好在清河軍的弟兄也知道,一旦暴露的話,他們的計劃不僅僅會失敗,他們也會遭遇嚴懲,每一個人都是格外的重視。
天亮的時候,譚鋒他們已經順利的完成了滲透穿插,進入了慶城府境內隱蔽了起來。
他們四萬弟兄隱蔽在了五個村落裡,每個村落裡都是擠的滿滿當當。
距離他們最近的禁衛軍哨卡直線距離一裡不到,好在這些村落早已被禁衛軍搜刮的什麼都不剩了,所以他們也沒到村裡來。
當譚鋒他們隱蔽在禁衛軍眼皮子底下的時候,陳子昂率領的近衛第二十四,第二十五,第二十六,第十三,第十九等五個旗團攜帶著大量的武器裝備,一路浩浩蕩蕩的沿著大路西進。
陳子昂他們抵達了邊界地區後,一如既往的開始了常規的戰場演習。
而距離他們一步之遙的禁衛軍守衛的鎮子內,不少的禁衛軍士兵還爬到附近的山坡上,遠遠的看熱鬨。
看到對麵那煙塵滾滾,清河軍不斷奔襲調動,百無聊賴的禁衛軍壓根不知道,危險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