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多鐘頭後,右賢王率領的狼騎兵主力抵達了一片狼藉的戰場。
看到那路口堆積的人頭景觀,右賢王和狼騎將領們一個個都是麵色鐵青。
他們進入京畿行省後就一路不順,先是陣亡了一名萬騎長,現在又有整建製的軍隊全軍覆沒。
“我定要清河軍血債血償!”
看到那遍地的屍骸和堆積的人頭景觀,右賢王的麵部肌肉狠狠的抽搐著,手臂也是青筋暴起。
右賢王隻是想要京畿行省劫掠一番而東路軍隊打掩護,而現在清河軍則是徹底的激怒了他們。
“報!”
“右賢王殿下,在靠近安山府的地方,大股的百姓正在朝著安山府首府行進。”
當右賢王心裡很憤怒的時候,一名狼騎兵斥候從遠處策馬疾馳而來,大聲的稟報道。
“看來他們的阻擊是為了掩護百姓撤退而已,傳令下去,全速前進,繞過沿途的城鎮,直接去安山府首府!”
現在滿肚子火氣右賢王得到了斥候輕騎的稟報後,決定率軍直撲安山府首府。
隻要占領了安山府首府,那麼沿途的這些城鎮就成為了一個個孤零零的孤島,他們回撤的路上再挨個的收拾。
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倘若是右賢王此刻清醒的話,必定不會這麼做。
可是他現在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現在隻是想找清河軍報複,以發泄心頭之恨。
右賢王率領的軍隊浩浩蕩蕩的直奔安山府首府而去,得到消息的清河軍統帥部也是嚇了一大跳。
“殿下,狼騎直奔咱們這兒來了,要不您先避一避。”
幕僚長李七夜聽說狼騎直奔安山府而來,也是擔憂陳子昂的安危,勸說陳子昂撤離。
“這裡有四萬多弟兄,又有高牆為依托,怕什麼。”
相對於幕僚長李七夜的擔憂,陳子昂則是穩如泰山。
陳子昂命令道“竟然他們直奔這裡來了,那咱們也不用繼續的誘敵深入了,讓各部隊向安山府首府集結,準備圍殲狼騎。”
“諾!”
“對了,消息放出去,就說我在安山府。”陳子昂補充說。
“殿下,這是不是太冒險了?”
陳子昂笑道“為了全殲狼騎,冒一點風險也是值得的。”
李七夜也知道陳子昂的脾氣,想到安山府有這麼多軍隊,略微思索後,也就答應了下來。
狼騎兵放棄了沿途的城鎮,直撲安山府首府,試圖拿下安山府首府,以對清河軍形成壓力。
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擅長攻城,要是一座座城鎮攻下來的話,損失大不說,沿途都被清河軍堅壁清野了,他們什麼繳獲都拿不到。
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發揮他們的長途奔襲的能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安山府。
半路的時候右賢王聽聞陳子昂也在安山府的時候,興奮的幾乎要叫出來了。
“難怪清河軍這麼厲害,原來是陳子昂坐鎮安山府在指揮!”
聽聞陳子昂作戰安山府指揮後,戰鬥失利的右賢王總算是找到了一點心理安慰。
畢竟陳子昂率領的清河軍擊敗了無數強大的對手,他輕敵之下在陳子昂的手裡失利也不算丟人的事情。
現在他隻要奪下安山府,擒殺陳子昂的話,就有可能改變整個遠東的格局,想到這裡他就激動不已,沒有想到成功距離自己如此的近。
隻是他沒有想過,成功和失敗實際上也就是一線之隔而已,當你覺得你勝券在握覺得要成功的時候,大意會讓一切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