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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夕陽西下,周圍的宅院籠罩淡黃色的光芒。
“小姐,西街十六號府門口停了一輛馬車。”中年大叔將馬車停了下來,說道。
他們都是金吾衛在暗處的勢力,在被送到牙行的時候,就看過未來主子的資料,當然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沒想到這建安伯府的人這麼快找到了許小姐的新家。
還是那對仗著許老夫人的威名在建安伯府橫行的沈氏母女。
牙行的人真靠不住。
這事必須彙報給老大。
許靜將掀開車簾,一眼就看清了來人,眼底一片冰冷。
沈氏母女。
她們化成灰她都認識。
特彆是沈氏——許老夫人的侄女,她的品味一如既往的豔俗,手上,脖子上都掛著大顆的名貴珠寶,連頭上的珠花都是珍貴的寶石。
許靜的父親風流成性,喜新厭舊,又渣又無情,他最喜歡妖妖嬈嬈的嬌豔美人,整個建安伯府的後院幾乎都是這類型的鶯鶯燕燕。
沈氏也是這種妖嬈型的女人。
曾受寵過一段時間。
這麼多年來,她父親庶子庶女都生了一堆,沈氏卻隻有許瑤一個女兒。
不知是不是她惡事做多了,報應來了。
與之相反,許靜的母親是個美麗端莊的美人,一向不得他父親喜歡。
“小姐,是沈姨娘和二小姐,怎麼辦,怎麼辦,她們找來了……”倚翠驚呼出聲,眼底的驚懼一閃而過,整個人禁不住瑟縮了一下。
“倚翠,彆怕,你家小姐我現在不再是認人揉捏的病秧子。”
許靜理解倚翠的害怕。
當初在建安伯府,倚翠就多次領教過沈氏的狠辣手段。
對上沈氏,潛意識的害怕。
以前許靜因為身子的拖累,走一步就要歇一口氣,自顧不暇,現在不一樣了,她隨身帶著一些防身的藥粉,許靜眯眼看著不遠處的沈氏母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還沒找她們算賬,她們就自動送上門來。
早已等得耐心儘失的沈氏和許瑤也看到了突然停下來的好幾輛馬車,許瑤雙眼一亮,眼尖的在許靜掀開車簾的時候看清了她的臉。
“娘,那個人是許靜!”
許瑤揪著沈氏的衣角,咬緊下唇,死死的盯著許靜紅潤秀美的臉蛋,依稀可以看出熟悉的五官,看來傳言是真的,許靜真的痊愈了。
傳言中,許靜被休棄的理由有一條是有惡疾。
這話其實一點都不假,但隻有她們母女知道,許靜不是有惡疾,而是中了毒,這毒是沈氏下的,在她出生後沒多久。
這種毒很不常見,是許老夫人給的,無論哪個大夫來看,許靜都是先天不足,病弱,難養活。
活不到一歲。
誰知老伯爺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插手了,拿珍貴的藥材吊著許靜的命。
這事許瑤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許靜命大。
竟然熬到了十六歲,還被高人治好了。
最熟悉你,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敵人。
這話一點不錯。
許瑤隻遠遠看了一眼,就將精氣風貌變化極大的許靜認了出來。
原來許靜這死丫頭真的不在裡麵,沈氏一想到自己母女像個傻子似得在這裡等了一個下午。
不由得惱羞成怒。
“走,我們過去。”
沈氏怒氣衝衝的帶著許瑤攔住了許靜的馬車。
顯然還當許靜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許靜沒有下馬車,隻是在馬車上冷冷的看著沈氏母女,倚翠緊張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大氣不敢喘一口。
沒人注意到其他馬車上,許靜買回來的其他十四個下人在沈氏母女出現後,眉宇間閃過一抹煞氣。
“許靜,你這死丫頭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沈氏一過來就端起了夫人的架子,劈頭質問。
仿佛當自己是許家的當家主母似得,早將來這裡的目的拋之腦後。
同時,她更震驚許靜的變化。
心裡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此時的她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將許靜打壓下去。
絕對不能讓她有翻身的機會。
“姐姐,你一個被休棄的女孩子,怎麼還出去拋頭露麵,讓娘一個長輩等你那麼久。”許瑤也是一臉不讚同的看向許靜。
她心裡想的跟沈氏一樣。
母女倆不約而同的忘了來這裡的謀奪許靜嫁妝的目的。
“許靜,你的教養呢,見到長輩不知道行禮,怪不得會被休棄,建安伯府的名聲都被你連累了。”
在建安伯府管了十多年家,沈氏早忘了自己不過是個妾室,趾高氣昂的教訓許靜這嫡長女。
許靜冷漠的看著她們,嗤笑一聲,這沈氏是哪門子的長輩,不過是個妾室,她和沈氏母女還有許老夫人有著深仇大恨,給她行禮,真是異想天開。
許靜手指無意間彈出了一絲粉末,在她們母女沒注意的時候,落到她們的發絲上,滲入頭皮中。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
“反了……反了,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
從來沒被人下過臉麵的沈氏氣得渾身顫抖,妖豔的臉上乍青乍紅,憤怒的指著許靜,對車夫沈大成說:“沈大成,你去給我將那個死丫頭抓出馬車,我今天要好好教訓她!”
說完,沈氏冷笑的看著馬車上的許靜。
“許靜,按照許家的家法,對長輩無禮,必須關佛堂撿佛豆一個月,鑒於你已經自立女戶,為了讓你長長記性,沈大成,給我抽她二十巴掌。”
“娘,姐姐和我們好歹是一家人,就算她不敬長輩,我們還是給她留點顏麵,不如就十巴掌吧。”
許瑤眼尖的發現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不少人在看熱鬨,眼珠一轉,開口道。
“不行,一個巴掌都不能少。”沈氏鐵了心要給許靜一個深刻的教訓。
讓她知道,就算她自立女戶,她依然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倚翠嚇的臉都白了,手死死的揪住車廂裡的橫木。
“小姐,沈姨娘……”
“彆怕,我們還有這麼多人呢,怕她做什麼,一個沒腦子的女人,就會耍橫。”許靜壓根兒沒將沈氏母女放在眼中。
看到身材高大的沈大成麵目猙獰的走過來。
許靜眯眼,正欲彈出迷魂粉,卻見她的新買回來的車夫動手了,一個漂亮的擒拿就將沈大成踩在腳下,沈大成慘叫一聲,車夫蹲下身,大手扳住他的臉,哢擦一聲,卸了他的下頜。
這些動作一氣嗬成,一瞬間完成。
“小姐,這人要怎麼處置?”
許靜微微挑眉,沒想到這個車夫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下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