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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大閘蟹許老夫人手中的拐杖狠狠的點了下地,老臉一片陰沉,怒罵了一句。
“許靜那個賤丫頭!”
“誌仁,看你生的什麼女兒,明天給我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沈氏一聽,立即眼巴巴的瞅著一旁事不關己的許誌仁,期盼他為她出頭,可惜臉太腫,一雙媚眼硬是變成了眯眯眼。
許誌仁本來被老夫人從新納的美妾身邊叫過來,早就不爽了,現在被沈氏那個豬頭盯著。
惡心極了。
為一隻豬出頭?
搞笑嗎?
許誌仁涼薄的想道。
“沈氏不過是個妾,是她自找的,出什麼頭,好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許誌仁不耐煩的說道。
許老夫人氣得舉起拐杖就要打許誌仁,許誌仁飛快的避開,許老夫人怒罵:“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不孝子!”
許誌仁不痛不癢的繼續避開。
周圍的下人低垂著腦袋,恨不得離開這裡。
“許沈氏,夠了!”
一道中氣十足的大喝,老伯爺突然走了進來,厭惡的掃了一眼豬頭母女一眼,這對母女總是仗著許沈氏撐腰,將建安伯府鬨得雞飛狗跳。
不過是兒子後院一個不能冠上許家姓氏的小妾,又不是正經的兒媳婦,這是胡鬨。
“老頭子,你看看許靜那個死丫頭,翅膀長硬了,不僅被夫家休棄,還打長輩。”許老夫人惡人先告狀。
聽到許老夫人這麼貶低自己的嫡親孫女,老伯爺皺眉:“不過是個妾,算哪門子長輩,許沈氏,看來你老糊塗了,將晉國的律例拋之腦後,既然如此,你就在院子將晉國律例抄一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出來。”
“管家的事,誌仁,你看著辦。”
一句話就奪了她的管家權,關了許沈氏禁閉。
許靜那丫頭,再怎麼說也是建安伯府第三代中的嫡長女,就算被休棄,那也是南陽候夫人沒眼光。
老伯爺一直覺得他那個孫女不簡單。
以前病怏怏,現在聽說已經被高人治好了,她的未來,老伯爺看不透。
當著下人的麵,被老伯爺嗬斥關禁閉,許沈氏臉麵都沒了。
晉國的律例足足有幾十本,沒有半年時間,怎麼抄的完,許老夫人羞憤難當,她當然不甘心,正欲大鬨。
“還鬨的話,你就回娘家反省反省。”
老伯爺特彆了解許沈氏,涼涼的一句立即將她想鬨的心思打消了。
回娘家反省,許老夫人丟人都要丟到娘家了。
一大把年紀,還被勒令回娘家反省。
許老夫人當然不會選擇這一條。
隻好咽下不甘,心裡忍不住遷怒惹事的沈氏母女。
侄女和孫女再怎麼重要,也比不上自己。
許老夫人頓時不再管沈氏母女了。
一直不管事的老伯爺突然出手,許老夫人滿是怒意和陰沉的眼神,沈氏母女大驚,沒了許老夫人撐腰,她們還怎麼在建安伯府橫行。
說到底,建安伯府真正的主人是老伯爺。
就算他將爵位傳給了大兒子也一樣。
許瑤捂住紅腫的臉,低垂著頭,眼底全是憤恨和濃濃的嫉妒。
又是許靜。
每次許靜母女出點事,老伯爺就會出麵。
這一次因為許靜,老伯爺就關了祖母禁閉。
原本指望祖母出頭,誰知道卻換來這樣的結果,許瑤心裡大恨。
沈氏雙眼暗淡了下來。
許誌仁聽了,高興極了。
母親關了禁閉,就沒人對他指手畫腳了。
正好可以讓他新納的美妾掌家。
老伯爺斜睨了一眼兒子一眼,搖頭歎了口氣,爛泥扶不上牆,可惜了他特彆為他選的兒媳婦楊氏。
被自己的兒子毀了。
罷了,罷了,以後這建安伯府都是他的,隨他折騰去,反正他沒嫡子,總要從嫡支過繼一個孩子來繼承建安伯府。
到時候挑個好的,聰明的就可以了。
至於府裡的一大堆庶孫,就算有聰慧出色的,也無法繼承建安伯府。
這一點老伯爺特彆看的開。
反正都是許家的血脈。
許家的下人噤若寒蟬,向來不管事的老伯爺出麵了,難道許家要變天了?
衛府
衛西陵麵無表情的盯著金吾衛送來的消息,‘啪’的一聲,手中的白玉狼毫被他折斷了,渾身的氣壓低的嚇人。
送消息過來的李銘感到一陣涼意劃過脖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討好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