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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一點撥,楊明誌恍然大悟。
“哎呀!哎呀!我真是忘記了!咱們繳獲的圓筒至少五千個,全套的防毒麵罩也得有五千個!我一直覺得這東西毫無用武之地,真是萬萬沒想到!”
喬舒雅的表情恢複了平靜,她猛然心生了個新點子,就伸出右手,指著礦場北邊的幾個大木屋:“長官且看,那是我們的監工同誌,還有協助監督的女兵們的休息室。還請長官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我們的人無論男女都是戴著防毒麵罩工作的,可能會讓你感覺一絲不適感。”
場麵真是有些尷尬,楊明誌撇了撇嘴道:“哪裡會有些不適?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各國的士兵都要防著敵人的毒氣彈,所以防毒麵罩和配套的呼吸係統都是軍人必備的。現在的德軍亦是繼承這一習慣,隻不過我們蘇軍並沒有啟動毒武庫。”
蘇軍一直保有很多化學武器,比如說非常容易配製的氯氣。
在魏瑪共和國時期,蘇聯和德國有著不少緊密合作,其中就有德國在蘇聯境內為其建設的軍用瓦斯工廠,尤其是在梁讚和喀山為蘇聯建立的三個大型化武工廠。喀山位於莫斯科的東邊,戰爭根本就沒有波及到這裡,因此蘇聯很容易量產諸如氯氣之類的化武。
德軍隻是零星的使用了化武,並迅速的終止了這些。戰爭終究沒有變成一戰那種,遮天蔽日的瑰麗氣體過境帶走一切動植物生命的化武大戰。
希特勒要求戒煙,他還是下令香煙源源不斷的送到士兵手裡,因為這東西能讓士兵鎮定。
希特勒在一戰差點被氯氣熏瞎了眼睛,所以他下令德軍不用化武?
楊明誌傾向於認為,這是主要的幾個交戰國,都知道對方的化學武器庫的強大,就是當下總體戰的模式下,誰廣泛使用化武,也會遭遇對方的瘋狂報複。屆時,厚重的氯氣將不是在野戰陣地上飄蕩,而是各個城市陷入死亡的綠海!
所以說,德軍明知戰爭是這樣的,蘇聯使用化武的可能性可以忽略掉,德軍國防軍還是全麵裝備這個!他們背著一個大鐵桶,把麵罩扔了放置更多的彈藥,或者更多的軍糧,豈不美哉?
可能這就是源自於德國人的性格中的刻板與堅持,亦或者是希特勒本人的堅持。
彌漫在空氣中的淡淡臭雞蛋味兒,這些硫化氫氣體就是小劑量的臭雞蛋味兒。戰俘長期在這樣的環境中工作,他們的身體會受到傷害……
楊明誌再一想,意識到了耶蓮京娜在泄憤之餘的另一個想法。即這些戰俘長期小劑量的呼吸有毒氣體,他們的身體會虛弱,而虛弱的人無力抵抗。
……
喬舒雅注意到自己的長官似乎是陷入了小小的思考,是關於自己的女兵們麼?她們在礦場執勤,一直佩戴防毒麵具的。
關於化學武器的事喬舒雅知道的很少,看起來副師長明顯知道很多,自己就不必再多言了。
她催促道:“長官!我們去休息地,在那裡我們都戴上麵罩,接著在下到礦場內部。”
“好的!我們這就走吧!這些腐爛雞蛋的氣味我很不喜歡。”
楊明誌就這麼背著手就這麼繼續前進。他繼續側眼瞧著遠處的戰俘,瞧他們的樣子,定然不會再掀起什麼波瀾,隻能像是古代的奴隸那般,在彌漫有毒氣體的礦場挖掘。
他知道這些白俄羅斯人對德國人是真的仇恨,命令上是禁止不給予糧食避免他們餓死,也禁止對其侮辱性的毆打,下令將他們發配到礦場挖硫磺這事兒自己也確實欠考慮。
對這些侵略者的虐待,白俄羅斯人果斷運用了大自然的力量。這些戰俘,被二氧化硫和硫化氫氣體折騰的力量銳減,身體弱的直接就病死了。楊明誌不禁的感覺到一絲虛偽,不僅僅是耶蓮京娜,還有他自己本人。
對於戰俘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楊明誌狠狠心,索性什麼都不管。
這些戰俘愛死死,德軍侵略他國,屠殺他國人民,其本身也得做好被無所不用其極的反擊的心理準備。
楊明誌更關心自己的女兵們,讓她們做士兵實在是沒辦法的辦法。她們最好不要上戰場,即便是在這裡監督戰俘礦工亦是危險的。所以,她們戴上防毒麵具又是怎樣的呢?
關於戰俘們為什麼沒有佩戴防毒麵罩,喬舒雅見長官有意,就一邊走一邊說了說。
一切基本符合楊明誌的推測,他意味深長的感歎:“到底還是耶蓮京娜的報複,亦是廣大白俄羅斯人的報複……”
戰俘隻有二百餘人,每十人編排一個小組,一般由兩三位監工負責監督。戰俘們的臉自然為監工所熟悉,他們不佩戴麵罩,暴露著臉工作,如此監工能密切注意著,假如有人逃跑了,監工就能立刻察覺。
這些奴隸勞工一般的戰俘算是一種消耗品,楊明誌也很清楚,很多的蘇軍戰俘被德軍押運到了本土,亦是做各種礦山開采工作。比起那些倒黴的蘇軍士兵,這些德國兵已經足夠幸運的了!
楊明誌擺擺手,沒有再聽喬舒雅的彙報。很快,一行人抵達了休息站。
硫磺礦的麵積其實隻有足球場大小,煙霧蒸騰的區域更小。休息站的位置很不錯,這裡不受煙霧乾擾,硫化物的臭味兒也淡了很多。
一些士兵正駐紮於此,她們的體型和軍裝暴露了自己女兵的身份,因為都帶著黑漆漆的防毒麵罩,沒有人能看出她們俊俏的臉。
德軍的m30防毒麵罩在三十年代設計,它的現代感已經很濃厚,後世的各種防毒麵罩亦是這類的款式。隻是這個時代,德軍國防軍全麵裝備的這個並不先進,它更像是一種特種供能的口罩。一個碩大沉重的、可更換的過濾罩,旋鈕掛載於麵罩下。
女兵們佩戴它略有著一股蒸汽朋克風,就像是一隻烏鴉叼著一塊大石頭。
楊明誌數了數,這裡駐紮的大概有一個班的兵。還有一些同樣佩戴麵罩的男人,他們並不攜帶槍械,腰裡卻個個彆著一根短棍——他們是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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