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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飛魚火箭炮是一種慣性製導武器,至於能否擊中遠在幾十公裡外的目標,隻能憑借發射前的彈道計算之精準。何況,楊明誌注意到今日開始刮小風了,這風很微弱,然長久的存在於一個自北向南的力量,火箭炮在漫長飛行途中,也會偏移方向。
他最後做了一番計算,也檢查了發射架的角度。
“拉夫連季!”
“到!”
“現在你對發射架進行最後一點改動,將發射方向,向北偏移兩度。”
“是!不過,司令……”
“不必質疑了,我就怕風將火箭炮吹偏!”
就在他們調整發射架時,楊明誌也再檢查了待發射的這些火箭彈。他蹲下來,像是撫摸寶貝般,撫摸著這些長了翅膀的火箭。
論做工而言,兵工廠在當前艱苦環境生產,其做工頗有些粗糙。假若火箭彈是在蘇聯的正規兵工廠生產,無論其性能如何,起碼在外觀上而言,那必將是非常美觀的。
這些彈體都是鐵匠村一點點的將鐵皮敲成圓筒再熱焊而成,金屬性能而言也比較糟糕,其碳含量比較高,用來製造火箭炮也算是勉強。
就算這樣的武器將首次投入實戰,在真切的獲得戰果前,楊明誌也絕非是完全的信心。
他歎了口氣:“哎!真不知你們這些家夥,能否飛到切爾尼戈夫!”
就在這時,拉夫連季會報道:“報告司令,發射架最終調試完成,我們是否發射?!”
“好的!終於到這個時刻了!”
楊明誌抖抖身子,遠望正在升起的旭日:“就是現在,我們該迎著太陽作戰了!拉夫連季,通知你的人,無關緊要者退離發射場!”
“遵命!那麼,您呢?!”
“我?”楊明誌笑了笑,“我當然是親臨發射場,我要看著我射擊的武器全體飛天!”
彈體已經安置在滑道上,頗為原始的拉栓式點火機構,那長長的繩拴也被兩名士兵攥在手裡。
戰士們突擊挖掘了兩個深一米五的大坑,負責點火的戰士就蹲在這裡。原因無他,“飛魚”發射時掀起的灼熱暴風和煙霧實在比“鯰魚”強多了。這名勇敢的戰士,他戴好防毒麵具,越來越攥緊那發射繩拴,他探著腦袋,就等不遠處的司令本人高舉的右手落下。
楊明誌深深的突出一口氣,看看表,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他終於下定了決心,右手猛然落下。
兩個發射架旁皆有一名士兵,他們完成了最終的點火,意料中的巨量煙霧,也迅速將發射架掩埋。唯獨兩條火龍,拖著長長的白尾巴騰空而起!
它們飛天了,圍觀的戰士們爆發出驚人的吼聲。楊明誌臉帶笑意,此情此景,自己造的火箭炮就好似地對空導彈一般,比起後世的更高戰力的火箭彈,“飛魚”的煙霧驚人,那白色尾巴更是驚人。
終究它們是飛天了,黑火藥和硝銨壓製成致密固體,這種“固體火箭”擁有強大飛行效能也就不足為奇。巨量氣體由尾噴口噴出,大量的塵埃立刻和濕潤的空氣反應,化作雲霧。而彈體兩側飛翼的翼尖也打破了空氣的平衡,它又拉起兩道細細的煙雲。
兩條白龍直奔切爾尼戈夫方向而去,誰都不再懷疑發射方向是否正確,製約火箭彈精確的,如今也基本就隻在於當初填充燃料時,燃料的分量是否完全合乎標準。
楊明誌已經不奢望那麼多,就衝火箭彈這華美的飛行,還要再質疑什麼?
威風將煙霧吹散了一些,他也馬不停蹄的對趴在發射場不遠處的一種戰士命令:“趕緊裝彈!將第三枚、第四枚裝填!我們要以最快效率發射!”
士兵合力扛著新的“鯰魚”來到發射架,他們驚異的發現,這鋼鐵滑道還是溫熱的,甚至是一些零件,居然出現了被燒蝕過的痕跡。
這一情況他們立刻報告了司令。
楊明誌頗有些吃驚:“不好,臨時造的發射架果然太簡陋了!”戰士們都在等待他的決定,楊明誌一咬牙,命令道:“不要再理睬這些小問題,隻要把這十枚火箭彈發射,我們最後的任務就完成了!”
如此,戰士們也就硬著頭皮辦事,“飛魚”再次裝填滑道,很快,又是兩條白龍騰空而起……
另一方麵,深處切爾尼戈夫城內的德軍師長亨德利森,對即將到來的凶險一無所知。
不,其實他早就該有所擔憂的,然而,那幾個俘虜的警告,暫時隻被當做了一種故弄玄虛的詛咒。
5月22日上午,針對淩晨抓獲的這群“老鼠”的絞刑要正式執行。按照德軍平常處刑的習慣,他們通常是上午八點到十點執行的在,這一次執行時間要滯後,原因也很簡單,亨德利森睡過了頭,他的部下們也不好意思突然打擾他的美夢。
如此,被俘的蘇軍的地下反抗組織遊擊隊員們,他們早晨七點,又被鐵皮卡車拉到城市廣場的絞刑架這裡,而他們的監督執行的德軍師長,卻遲遲不來。
這些受刑者之前的話似乎在說今日會有來自蘇聯的破壞行動,亨德利森可以以不變應萬變,他的部下還是做出來一些反應。他們估摸著,還有些“老鼠”尚未被抓獲,他們很可能在死刑執行時劫法場。
這種推測似乎非常靠譜,因為會有大量的市民被勒令觀看這次處刑,其中便會有尚未抓到的破壞分子潛入其中。
切爾尼戈夫的偽治安警察,和警察團官兵,一部分634師官兵,他們大量的進入城市街頭,並在多個路口架設起簡易機槍堡壘,半履帶裝甲車也進城了。
而執行絞刑的城市廣場,德軍在這裡部署了最為強大的兵力。甚至很多建築的房頂,也有機槍手占領。
超過五萬名市民被勒令觀看這次死刑。
以往,這裡處決遊擊隊時圍觀者並不多,人們議論紛紛,這次德軍之所以強令大量市民參與此次血腥的活動,一定是因為整個城市的反抗組織被淩晨的行動幾乎一網打儘了!至少德軍這麼認為。
就情感而言,城市裡占據多數的烏克蘭人,他們固然不喜歡斯大林,也一樣不希望軸心國的粗暴通知!即便是要脫離蘇聯,他們也希望真正建立一個烏克蘭人為主導的國家。這,顯然不可能。
城市被占領以來,他們已經在這個城市廣場,見證了大量的死刑。很多人明明是無辜的,卻被判定是遊擊隊員,或遊擊隊的支持者。強大的軍事壓力,使得城市居民敢怒不敢言,他們整日生活惶恐,完全看不到未來的光明。
這一刻,五萬人被德軍的槍械和裝甲車驅趕到廣場,他們紛紛望向周遭這些荷槍實彈的士兵,甚至注意到房頂上架好機關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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