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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在市民中蔓延,就好似他們這次來不僅是看德軍處決遊擊隊員,被處決的,甚至也是是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市民。
偌大的城市廣場非常熱鬨,而那些待處決的“犯人”,也都被帶到了絞刑架旁。
在麵臨死亡的時候,這些勇敢的反法西斯戰士表現出了臨危不懼之神色。這不能用單純的高度思想覺悟去形容他們的大義淩然,而是因為,他們深知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了。眼望著絞刑架下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沒人任何人是是期待神情,沒有任何人對他們的死是滿心歡喜的。
這些市民,他們大部分是納粹鐵蹄下的受害者,他們也都有可能被發展為反抗軍的一員。隻是,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勇敢,生命隻有一次,誰不想活呢?懦弱者有時候也能挺起胸膛!
一名行將被處決的遊擊隊員,突然扯開了嗓子:“人民們!德國人氣壓我們太殘酷了!俄羅斯人、烏克蘭人,你們難道不都被他們奴役著嗎?你們是願意做懦夫,還是英雄!拿起武器!去做英雄!隻要我們同仇敵愾,一定能消滅法西斯!”
然而,這名遊擊隊員的話並不能掀起什麼波瀾。
正如耶夫洛夫扯到的,即切爾尼戈夫真正的勇敢者都犧牲了,唯有一小撮勇士還在戰鬥。剩下的人,他們的心都麻木了,大家隻是為了苟活!
台下的人群隻產生了一點點騷動,然後迅速被荷槍實彈的德軍官兵的槍械所嚇唬住。或許一些市民已經決心走上反法西斯的路,至少在這裡,他們需要表演出絕對的恭順,以免被懷疑是反德分子。否則,明日這絞刑架上掛著的,就是他們的屍體!
在台下,一些沒有被抓獲的“老鼠”混跡其中。他們打扮的泯然眾人,即便是台上的同誌也無法分辨。但受刑者知曉他們僥幸逃脫的同誌就在下麵,他們更知道,自己看來是必死無疑了,今日的切爾尼戈夫也會轟轟烈烈!
反抗組織的諜報員畢竟是收到的有機共和國的電報,無論他們會采取怎樣的襲擊,針對切爾尼戈夫的襲擊必會發生。
……
上午九點半,亨德利森才結束他的睡眠。
他驚異的發現都這個時間了,難免有些大發雷霆。他匆匆換好軍裝,尤其是對著鏡子將自己的寶貝鐵十字勳章掛在衣領,再正正掛著鷹徽的大簷軍帽,胸前的金色綬帶也捋順一遍。
經過這番搗騰,亨德利森不可為不是英姿煞爽,他更像是參加什麼節日活動,而非是“監斬”。
他還帶著一絲怒氣去見了守候已久的參謀長,詢問道:“施密特,犯人還沒有執行死刑吧。”
“當然!他們都還活著!隻有您下令了,他們才會像是鹹魚一般掛著。”
“很好!這些該死的遊擊隊終於被我們大大削弱,他們沒了重要據點,剩下的家夥們不過是土雞瓦狗!”
“那是自然,不過我還是有些擔憂。”施密特憂慮的說道:“我還是對淩晨時那些囚犯的詛咒和搜到的電報很懷疑,搞不好今日俄國人真的會有破壞行動!”
“破壞行動?”亨德利森不屑一顧的說道:“軍隊已經開進城市,各個路口都把守了!大量的市民也被驅趕到城市廣場!我承認會有些老鼠沒被抓住,他們能製造什麼襲擊?頂多就是製造一兩起爆炸,他們或許會成功,之後就會被路上的軍隊抓獲!何況凡是可疑人士,我已經授權軍隊發現即射擊!”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
“不用杞人憂天了!”亨德利森擺擺手:“如果這些遊擊隊能製造大規模的破壞,他們早就做了!今日我們將其骨乾人員全部消滅,以後這座城市終將太平!現在跟我走吧,把囚犯消滅後,也該吃午飯了!為了慶賀我們的成功作戰,今日,全體營長到我這裡報道,我們共進午餐!”
參謀長施密特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根本不能消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麼?見得師長和他的衛兵出了師部大門,紛紛上了吉普車,他也隻好跟過去。
切爾尼戈夫的城市布局也是承自沙俄時代,在蘇聯通知的二十多年,城市人口得到發展。蘇聯並未在這座城市建立多少超過七層的大樓,城市的外部是大量的荒野和森林,城區麵積擴展不小,廣大的居民還是普遍居住在僅有兩到三層的鋼筋混凝土。而在城郊,就是大量的木質建築!
這座城市有一定的重工業,德軍占領這裡的鋼鐵廠後,因大量的技術工人跑的跑死的死,他們隻要從其他地域移來一些工人繼續進行鋼鐵生產,用以達到以戰養戰的目的。這座城市的木材加工倒是非常不錯,德軍順理成章的利用這一代的豐富木材資源。
然而,這裡缺乏煤炭資源,石油更是不存在。德軍無法在這裡得到充分的補給,甚至是煉鋼廠所用的鐵礦石燃煤,也需要從南部的紮波羅熱和東部的頓巴斯盆地運輸。
因而切爾尼戈夫城市本身的戰略價值,就不是那麼重了。
吉普車用了十多分鐘開赴城市廣場,至此德軍士兵驅趕著人群,為他們的師長騰出來了長長的甬道,吉普直接開到了絞刑架附近。
城市的偽市長一眾已經在此等候多時,這些偽官員自始至終都守著德軍駐軍的製約,亨德利森站在這些人麵前,儼然他才是這座城市一切的最高負責人。
在一陣寒暄後,亨德利森蔑視的看了一眼絞刑架上的那幾個衣衫襤褸的囚犯。
“這些遊擊隊終於被消滅了,這些人令人作嘔。趕快結束吧,我還有彆的事要做。”
偽市長立刻對台上的劊子手做了手勢,接著,在萬千群眾的唏噓聲中,這幾名囚房的被繩索套上了脖子。
行刑即將開始,隻需要一名劊子手拉動繩拴,囚犯腳下承重的木板就可跌落。
亨德利森並沒有特殊特殊嗜好,對於殺人,他自詡身為容克貴族,還是希望能迅速要了囚犯的命。所以,他也毫無心思再對囚犯說些什麼,甚至都不想再看幾眼。
今日,並沒有誰來拯救這些反法西斯戰士,在亨德利森的命令下,死刑立刻執行。
人群中爆發出劇烈的嗡嗡聲,台上的囚犯則陷入了最後的苦苦掙紮。
這些囚犯將被掛到晚上屍體方被收斂,之後便是卡車拉到野外的亂墳崗直接掩埋,此日,這絞刑架就空空蕩蕩,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
亨德利森最後瞥了囚犯一眼,心情也毫無波動。他對自己的參謀長說:“現在去執行命令吧,通知各營各團軍官,還有警察團的軍官。在囚犯全部死亡後,就去師部!”
命令發布完,他轉身就回到吉普車,今日的亮相似乎隻是走個過場,他身著戎裝似乎完全是為中午的慶功宴準備的。
這位高級軍官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而廣大的市民還是被勒令留在城市廣場,繼續觀看死刑。
此刻的亨德利森,早就把什麼“天降正義的詛咒”當做笑談,參謀長施密特也覺得,他們繳獲的電報內容也純粹是莫名其妙,既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那就不去管了。
這些德軍軍官,對於即將到來的凶險一無所知!死刑是在上午十點後開始的,就在死刑進行時,總計多達十枚的火箭彈,正拖著巨大的白尾巴,向切爾尼戈夫本來。
這就是所謂電報上的天降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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