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的還在後麵,我馬上下令部隊把剩下的二十一發彈全部打出去。請您唔好耳朵迎接溫熱氣浪吧!”
巴爾岑發去了全麵開火的命令,所有的發射架陷入忙碌。這些節約了金屬材料使得外殼更薄的猴版鯰魚火箭彈,它的飛行性能實際被削弱了,射程遺憾的降低,為了彌補這方麵的缺損,兵工廠便裝填了更多的烈性炸藥。
它的破片傷害幾乎全部倚仗那塞入彈體的一袋碎彈殼,其主要殺傷就在於是十多公斤重的炸藥瞬間爆破之威力,使得火箭彈成為了徹頭徹尾的高爆彈!
對付鋼筋混凝土的城市建築,也隻有大裝藥量的高爆彈,能帶來巨大殺傷。
大規模的轟擊開始了,蘇軍戰士的頭頂,大量拖著白煙的火箭彈呼嘯而過,所有彈的目標隻有一個——莫濟裡的南部城區。
城南地區是第100軍和734師的指揮所,城市中人去樓空的民房都成了軍人們的宿舍。轟炸來得非常突然,許多士兵,乃至從西部遷移而來為德軍服務的“平民”,他們成了這輪轟炸中的主要犧牲者。
火箭彈紛紛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擊中城市,它們集中落在了一個半徑約一千米的區域內。爆炸衝擊破當場對城市建築造成重大傷害,氣浪在街巷中橫掃,許多德軍士兵乾脆被吹飛,再重重落在地上。
因為城市街巷普遍狹窄,加之大量德軍官兵離開住處,他們在河對岸,繼續照顧數以千計的馬匹。火箭彈第一時間隻造成了一百多人的傷亡,不過它造成的次生破壞,可是給德軍帶來一連串麻煩。
馬受驚了!
這些牲畜已經被訓練的可以忍受槍彈聲,它們儘職儘責的為德軍工作,可能他們也知曉,自己這是參與到人類的戰爭。
馬畢竟還是牲畜,巨大的爆炸噪音激發了它們的逃跑本能。如果一匹馬受驚,幾個士兵就能將其製服,然數千匹戰馬陷入狂躁,它們紛紛撞開馬廄,扯斷韁繩,甚至撞倒了不少打算製服它們的士兵。
稍有常識的德軍官兵,可是不敢貿然製止數千匹戰馬的躁動。就是幾十年前,騎兵以騎槍方式衝擊地方真的,強大的衝力能輕易撞死人。
所以在普裡佩特河的北岸,德軍守軍和馬匹皆陷入混亂。
人畢竟是人,一個營長大聲吼著他驚慌失措的部下:“白癡們,彆去管那些馬了。現在俄國人用火箭炮打我們,他們很快要進攻了!”
原來在五月初,也就是楊明誌親自帶隊去莫濟裡以西的沿鐵路的小城鎮列奧波夫卡,期間為了防止莫濟裡方向的德軍援兵,遂令部下對著城市釋放火箭彈。
一時間,簡直是曆史的重演!營長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沒有收到任何的上級命令,擅自領著部下,拎著手頭的武器向著大橋狂奔。
同時,劇烈的轟炸帶來了極其猛烈的震動,弄得第100軍的指揮部直接塌方。具體來說是一樓以上被震塌,隻是軍長航特的位置很不錯,他挨過了濺落碎石的襲擊,他的幾個參謀員也隻負輕傷。
航特緩緩從灰土中爬起,被這麼一炸睡意蕩然無存。
“先生們!我們?我們是不是遭到襲擊了?”
“應該是的。”一名滿臉是血的參謀踉蹌爬過來,“長官,您的耳朵流血了。”
航特馬上摘下手套,食指掏了一下右耳洞,隻覺得指尖濕漉漉的,仔細瞧瞧手指,都是鮮血。
“糟了,可能耳膜震穿孔了。難怪我覺得恍恍惚惚有些天旋地轉。”
航特還沒完全清醒,幾個拎著步槍的士兵就鑽入坍塌的指揮部。
“長官!我們的師長讓我們接您撤離。”
“什麼?你們的師長,是鮑裡斯曼?”
“是的長官,俄國人進攻了,他們的兵力非常多,我們必須戰術撤退。”
“哦!我的上帝啊,真是一個可怕的消息。讓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航特依舊沒有搞清情況,當他出了門,耳畔儘是槍聲和爆炸聲,已經耳鳴的嗡嗡聲。他隻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了自己的目前的警衛部隊就兩個營罷了。他目前不知道734師的師部情況,既然那個鮑裡斯曼派人接應自己後撤,想必734師完全選擇戰術撤退。
莫濟裡的南城或可守衛一下,這裡的建築比較密集,戰鬥演化為巷戰或對德軍有利。航特可沒有想這麼多,因為耳朵受傷,他逐漸陷入難以忍受的劇痛。
如此窘境,見得副軍長健在,遂將警衛營的指揮權暫且移交。
整個城市剛剛經曆了一次地震,震級為六,這一切即為火箭彈所為。
城市內騰起濃厚的黑煙,因為炸到了士兵宿舍,大量的可燃物熊熊燃燒。強大的爆炸能量引發的氣浪,完全驅散了半徑兩公裡的霧氣,城市慘烈的端倪,為遠處觀察的蘇軍儘收眼底。
科夫帕克的利刃,兵團直屬的偵察營,營長韋爾希戈拉,興奮的隨著爆炸迸發驚人的怒吼。
這位一臉胡子的老哥薩克的誇張舉動,倒是令巴爾岑吃驚不已,仿佛不遠處的爆炸都沒這個老家夥的亢奮有看點。
“怎麼樣?哥薩克同誌,您都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遊擊共和國的實力。”
“是的!我看到了,就仿佛城市被重炮集群轟炸一般!我們……我們是否該展開突擊。”
“這……我該詢問一下科夫帕克同誌的意見。”
可以說科夫帕克兵團的官兵的確有些沒見過世麵,他們以往的戰鬥之烈度都不大。像是正規部隊戰鬥,官兵積聚了很大的勇氣,而當他們看到壯觀的轟炸場麵,一時間忘記了一切,一雙雙眼睛瞪著不遠處發生的駭人景象。
卡夫帕克被騰起的一團團黑煙吸引,久久不能冷靜,待到巴爾岑本人湊了過去,他整個人依舊亢奮。
他雙手搭著巴爾岑的肩膀,瘋狂搖晃:“哈哈!巴爾岑同誌,這就是您說的鯰魚火箭炮?真是太驚人了,德國人應該全被炸死了!”
“長官,請您冷靜!”
“冷靜?我冷靜不下來。”
“您必須冷靜!”巴爾岑掙脫了他的胳膊,給了他肚子一拳,算是用這種暴力方法,強行令科夫帕克安靜下來。
“哦對不起,我來詢問您,我們必須展開進攻。趁著德軍陷入混亂時進攻,我們麵臨著重大戰機。”
被打了一拳,卡夫帕克人是清醒了,肚皮的疼痛可是不爽。這一拳很有力道,也隻有這麼一個久經戰場的戰鬥狂人能使得。
科夫帕克忍著痛,下達了部隊出擊的命令,尤其是給予第一大隊,必須以快的速度,衝進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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