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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最後一天,淩晨時分的暴雨,令滿目瘡痍的莫濟裡城市又變成了泥濘的所在。大批馳援的第100軍部隊,他們在城市外圍布防,從莫濟裡到卡林科維奇火車站,區區直徑五公裡的範圍,愣是聚集了近三萬人!
馳援的德軍71師以為能痛揍蘇軍主力,他們抵達目的地後,首要任務居然是清理戰場廢物,和大規模的搜索逃跑的軍馬,清理陣亡士兵和馬的屍體。
疲憊不堪的人們被淩晨的暴雨澆了一個透心涼,到了清晨,有上百名士兵向軍醫彙報自己出現嗓子發炎的跡象。
莫濟裡是平安了,依舊頭疼的軍長航特,一點也不輕鬆。蘇軍神秘失蹤,降雨和泥濘成為德軍的最大敵人。
淩晨的雷暴震得他渾身難受,勉強挨到雷暴結束能安生的睡上幾個小時,約十公裡外的彼得裡科夫,居然傳來了“遊擊隊即將攻破城市”的警報。
直到這時候,航特才發覺,早晨聽到了的所謂雷聲,那壓根就不是雷聲,而是遠方的炮彈爆炸聲。
“我的上帝啊,這群俄國人難道在暴雨中也能暢通無阻?他們是人類嗎?還是一群怪物?”
目前,兩位師長就守在軍長簡陋的床鋪邊。
370師師長格努斯務實的說:“軍長,敵人是人也好,是怪物也罷。現在我們該則麼做?彼得裡科夫失守基本是定局,我們必須把城鎮奪回來?”
“奪回來?好啊!我派你去進攻怎麼樣?你的部隊雖然傷亡非常嚴重,但積累了很多的攻城經驗。”
“這……”
航特頓時眉頭緊鎖,無奈的咧嘴說:“我就知道你會是這樣的態度。我們遭遇的俄國人非常的惡毒,他們絕不按照常理作戰。我軍也一直沒有得到真正的主動權,我現在覺得,彼得裡科夫更像是一個陷阱,俄國人就等著我們跳進去呢!”
371師因軍隊損失最少,其師長果斷自告奮勇:“讓我們去吧!我軍的兵力非常完整,還有一些重武器。”
他話還沒說完,航特馬上擺擺手:“我的上帝啊!卡爾,難道你不知道俄國該死的路況嗎?不下雨的時候一切都還好,一場暴雨後,裝甲車難道不會陷入淤泥?我軍就是增援,也不得不依靠步兵的雙腿。”
“即便如此,我們也必須增援。嗯,至少派遣……”
“算了吧!”航特忍著頭痛,再次打斷了師長的話:“卡爾,我親愛的卡爾。我們第100軍隸屬於第九集團軍,屬於我們的戰場應該的斯摩棱斯克,而不是這該死的泥濘的白俄羅斯沼澤!這裡是那個蠢驢一般的瓦格納將軍的防區,他的部隊去針對遊擊隊吧,我們就在這裡安靜的待著。
請注意,我們的任務就是收複列奇察,我們已經完成了這一任務,難道還要執行彆的任務?沒有集團軍方麵的調令,我無權執行其他人所謂的命令。”
對此,371師師長無話可說。軍長的解釋的確非常有道理,第100軍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何必再繼續蹚渾水,難道還嫌自己的傷亡與消耗不夠大?
所以,當734師師長鮑裡斯曼,在基本簡要分析彼得裡科夫的情況後,大清早的親自找到養傷中的軍長航特,誠懇的請求其派兵將城鎮奪回。
這番請求得到了斷然的拒絕,“哪怕是你們的集團軍司令瓦格納的命令,我們也沒有執行的權限。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現在就等著北上的調令。”
這個拒絕的理由也的確是鮑裡斯曼不能反駁的。
他無可奈何的將這一情報上報給集團軍司令瓦格納,他渴望得到上級的妙計,回應他的確實電話另一頭,瓦格納聲嘶力竭的咆哮:“第100軍根本靠不住,你們734師必須想辦法阻止遊擊隊進一步破壞。否則,你就去軍事法庭自首吧!”
能讓瓦格納不過腦子破口大罵的原因,正是當前混亂的戰局。
表麵上看,增援的第100軍擊潰了禍亂已久的遊擊隊,不過也僅僅是擊潰。他們從列奇察到戈梅利間的“安全走廊”逃跑,一股腦的逃向沼澤地方向。
他們進入沼澤地無疑是魚歸大海,德軍想要進一步進剿,真是自討苦吃。再說,瓦格納手頭根本就沒剩多少機動兵力,更為糟糕的,自然是第100軍北上後,僅靠剛剛經曆“慘勝”的部隊,能否守好遊擊隊撤離後的土地。
一個非常惡心的事實擺在瓦格納麵前,那便是防區的無人化。
德軍曾奉命在白俄羅斯南部製造戰略無人區,鐵路沿線的平民,不是被殺了,就是被遷移到北方。現在鐵路以北,直到重鎮博布魯伊斯克的絕大多數村莊,完全空無一人。
村民被遊擊隊全部帶走,其結果之一,便是遊擊隊的兵力可以迅速擴充,另一個,便是為德軍服務的當地人數量的暴跌。
瓦格納既要麵對師老兵疲的現實,又要考慮未來非常嚴峻的後勤供應與人力資源問題。他剛剛安生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理應疲敝不堪的遊擊隊又偷襲了莫濟裡,的虧是第100軍機智,城市才沒有被占領。
第100軍已經做了一些超過他們任務目標的軍事行動,瓦格納知道,他們基本不會再這麼做。甚至全力增援莫濟裡,唯一的原因隻是單純的因為其軍部在這裡。
打擊接二連三,一場暴雨令整個世界泥濘不堪。天氣不好,本就心情糟糕的瓦格納更加的憋悶,他在白俄羅斯占領區待得世界很久,自然對本地的道路交通狀況深惡痛絕。
其指揮部所在的博布魯伊斯克,城市內的情況還算好一些,一到城郊,真可謂處處泥潭,甚至許多延伸入城市的道路,又像春季化雪期那樣,變成了泥巴路。
隻有輕步兵能在這種惡心的環境中作戰,偏偏遊擊隊就是一群輕步兵。而德軍想要在這種降雨時期打好仗,實在是困難。
瓦格納不禁想起了他曾參與過的一戰,自己非常幸運的沒有在馬恩河被當做炮灰,他還是作為塹壕兵,經曆過彌漫著腐爛氣息和硝煙味,又極度泥濘的法國的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