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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德軍機槍手大聲詢問:“連長,我們的援軍快到了嗎?”
“援兵?啊!他們正在路上,所以我們必須守住這座橋,讓援兵得意通過。”
“可是,我們能堅持到那個時候?一旦彈藥耗儘,我們不就完了?”
“傻瓜,機槍彈耗儘,你就用步槍繼續射擊。我們……我們必須攔住俄國人。否則他們襲擊了鐵路,就是我軍的災難!”
到了如此危機關頭,連長依舊試圖死守。
機槍手已經明白了一切:“我會堅守下去,除非我陣亡了。”
或許這就是個天大的flag吧,他嗷嗷叫著繼續射擊,壓製著進攻蘇軍不敢露頭。
在淅瀝瀝的小雨滴在炙熱機槍管,瞬間化作一團蒸汽。槍彈擊碎不遠處的瓦礫,濕漉的地麵亦是被炸出無儘泥土。
就是在這肮臟混亂的戰場,巴爾岑麾下是十多個戰士,帶著三支rpg發射管,在機槍的掩護下,匍匐著摸過了過去。
他們付出了一人犧牲的代價,成功抵達合適位置。
以德軍機槍手的視角來看,不遠處的瓦礫中突然騰起白煙,接著三個黑色物體砸了過來……
這便是他們這輩子看到的最後景象。
彈頭準確的擊中目標,高爆彈掀翻了麻袋,殺死了機槍手,也扭曲了機槍使之成為廢鐵。
四個機槍堡壘瞬間崩了三個,剩下的那個也在爆炸中停火。
包括德軍連長在內的二十一人,瞬間死了十五人,剩下的幾個也是半死不活的。
“該死!看來到了告彆的時刻了。”
德軍734師,總體來說該部隊的戰鬥力是糟糕的。其原因,很大程度在於其武器裝備糟糕,他們的輕武器的境況還不錯,重武器方麵一塌糊塗。尤其是滲透作戰損失了那些突擊炮,以及攻打列奇察時,把75毫米榴彈炮都調了過去。
該師的重武器基本喪失殆儘,攻堅擔綱,居然落到了負責步兵支援的80毫米迫擊炮身上。
德軍連長已經生無可戀,他將引爆器拉到自己身邊。
那些半死不活的傷兵瞬間明白了連長的意圖。
“動手吧!連長!我們不能被俄國人俘虜。”
“趕緊動手,俄國人就要打上來了。”
……
他看看左右,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的雙手捧著起爆器,含淚吼了一句sieghail,狠狠轉動扳手。
蘇軍的攻擊並沒有打斷電線,也沒有弄壞炸藥。
爆炸來的非常突然,這座長達四十米的木橋,愣是被完全炸毀。連帶毀滅的還有橋頭堡,包括德軍軍官在內,所有傷兵均在爆炸中喪命。
甚至掀起的碎石、泥土和木屑,大量濺落到圍攻的蘇軍頭頂,劇烈的響聲甚至震昏了二十多人!
橋頭陷入厚重的濃煙中,即便是希淅淅瀝瀝的小雨,也沒有抹除煙霧。
巴爾岑率先清醒過來,他揉了揉眼睛大為吃驚。
“糟了!他們又是自己把橋炸了!”
戰局發展的有些酷似莫濟裡之役,隻是這裡的德軍炸了橋,分明就是同歸於儘的行為。
劇烈的爆炸完全成了德軍最後的抵抗,至此,圖羅夫的戰事完全結束。
沒有人歡呼勝利,也沒有人悲傷,普通士兵都在忙著搬戰利品,以及將俘虜統一押解到一處。
進攻作戰的傷員,主要來自於對橋頭堡的進攻。有三十多個傷情不一的傷員被送到後方,其中五個剛剛抵達就短期了。
科夫帕克部隊裡的衛生員稀缺,這個工作一般由女性代理,自部隊從莫濟裡之戰後分兵,精簡下來的部隊中居然就隻有三個衛生員。他的衛生員在戰爭前都是醫院的護士,做外科手術算是本職工作。
僅僅三名衛生員,照顧三十個傷兵已經非常忙碌,娜塔莎的到來,多少緩解了醫療壓力。
部隊攜帶的藥品數量不多,畢竟出於完成奔襲任務的需要,部隊根本不可能攜帶許多要務,再說指揮官本人也不知道自己會麵臨多麼嚴重的激戰。
戰前缺乏準備,注定相當數量的傷員得不到救治,即便是得到救治,因為消炎藥的匱乏,也得有不少人罹患敗血病。
然而現實的情況更為糟糕。那場暴雨後,導致八月一日,科夫帕克麾下二百多人患了感冒。如果是輕度感冒,忍一下還是不怎樣影響作戰的。隻是其中的三十多人發燒,他們在用強大的忍耐力支撐著身體的戰力不癱倒。
戰鬥結束了,他們的忍耐也到了極限,如此後方的臨時野戰醫院,有多了一群純粹的病號。
得益於對圖羅夫鎮的大規模搜捕,蘇軍發現了德軍的醫療處。
畢竟這個城鎮在德軍治下,他們要在這裡生活,免不了糧食藥品的需求。繳獲了那點藥品解決了燃眉之急,不過想要治好所有傷病員,還需要更多的藥劑。
以軍醫的視角來看,戰鬥也不該再持續下去。部隊早已脫離原定目標,從莫濟裡開始又向西征戰了近一百公裡。所有士兵的身體正超負荷運轉,而且繼續西進,因西方的城鎮會越來越多,德軍駐軍的實力也會愈發強勁。
敵人理所當然的采取防備,他們甚至會設下圈套,就等著科夫帕克往裡麵跳。
結束了戰鬥,拎著槍的巴爾岑到橋頭檢查了一番,正巧,科夫帕克本人又穿上皮衣,意氣風發的走過來。
“到此為止吧!同誌。”巴爾岑說。
“是該停止大規模主動進攻!我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又把橋炸了!”
“敵人無一幸存,他們甚至拒絕做我們的俘虜。”巴爾岑搖搖頭,“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是734師的兵。他們就是靠著一點兵力,愣是導致我們數百人傷亡!”
“他們的確很強,倒是他們也並非全軍覆沒。我軍還抓獲了一批戰俘,其中還有幾個德國人。”
“哦?”巴爾岑立刻興奮起來:“您審訊他們了嗎?我必須問問他們,是誰守衛這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