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我走吧!”
這一戰,科夫帕克損失很大。第二輪進攻,部隊的傷亡又達到一百人,加上病號的存在,永久性損失和失去戰力者,加一起高到五百人。
也就是說,這支近四千人的隊伍,經過圖羅夫一戰,喪失了八分之一戰力。如果是平常那樣打伏擊戰,科夫帕克相信他的傷亡會非常小,如今強勢進攻城市,像正規軍那樣打仗就勢必擁有正規軍那樣的傷亡。
不打了!是該按計劃迂回撤退!
科夫帕克決定要撤,城市占領後的善後工作也需要解決,尤其是關於那群戰俘的善後處置。
巴爾岑陪著他,抵達了關押所有戰俘的城市空場,第二大隊隊長已經進行了一番審訊,見得兵團長來了,旋即簡短彙報一番。
“兵團長,我們在迂回過程中發現了一處屠殺現場,死者都是城鎮的平民。被俘的偽軍一致表示,就是昨日早晨,因為德軍擔心我軍要攻城,將平民全部殺害。”
這種事,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德軍對占領軍政策非常殘酷,平民被懷疑私通遊擊隊,最輕的刑罰就是絞刑。
**罪行又增添一筆,科夫帕克問:“我們不是還抓獲幾個德軍士兵?他們對屠殺行為供認不諱嗎?”
“是的!”
“那就把他們全殺了!”
說話時,科夫帕克露出的完全是凶煞表情。
巴爾岑趕忙攔住他:“在處決殺人犯之前,請您讓我審問一下。我隻想知道,究竟是誰在防守橋梁。”
所有被俘人員中,偽軍有四十人,德軍有五人。
那五個德國人,他們目光呆滯,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等候著自己的死刑判決。他們對自己的未來沒有絲毫的幻想,不過他們對自己能堅持到最後,也有著光榮感。
巴爾岑將隊伍裡的翻譯拉過來,開始問話:“嘿!德國人!告訴我,究竟是誰在防衛橋梁!究竟是誰炸毀了橋!”
士兵一副不屑的模樣,其中一人甚至不屑的說:“你們趕緊殺了我們!”
“嗬嗬,殺了你們隻需扣動扳機。就如同你們殺害了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巴爾岑嘴角輕輕一撇,輕蔑的說:“你們以為自己是軍人?你們隻不過是一群屠夫。你們穿著明明是國防軍的製服,為何要做武裝黨衛隊的工作?還是說你們的軍官命令你們殺死孩子?這令你感覺光榮?”
“不!”那名嘴硬的士兵突然站起來,舉動令人吃驚。“我們是軍人,我們必須執行命令!是我們的連長!他也是接到上級命令,所以我們才……”
“那麼,究竟是誰在守衛那座該死的木橋?!”
“是……是我們的連長!他親自守衛那裡,最後炸橋的,也是他”
“幾個小時前,我軍的進攻遭遇了伏擊,這是誰的戰術?”
“也是我們的連長,是他布置了陷阱。”
聽到這兒,巴爾岑不禁對那個已經戰死的家夥心生敬畏。如果那個男人不是一介連長,而是更高級的指揮官,如果是那種人在守衛莫濟裡,部隊豈能用兩個小時就占領城市大部?
也許那種人就是純粹的軍人,已經被訓練成純粹的戰爭機器,他聽從上級的一切命令,即使是殺害平民也心無愧色。
頓時,巴爾岑對這幾個德國兵的態度有些變化,不過他們畢竟殺了平民,他們的結局還需聽科夫帕克發落。
突然間,一個念頭浮上心頭。
巴爾岑繼續問:“嘿!德國人,你們知道我們是那支部隊嗎?”
“你們?難道不是近衛284師?三個月前,我們和你們交戰過。”
“哈哈,真是可惜,你們猜錯了!”
那位戰死的德軍連長,做夢都想不到,他居然是被一群奔襲了四百餘公裡的烏克蘭人打垮。
被俘士兵一臉的驚愕,巴爾岑倒也不是打算讓敵人臨死前知曉自己為何人打敗,他繼續問:“現在告訴我,圖羅夫附近,是否存在集中營,或戰俘營?”
此事,無人回答!
巴爾岑猛地咆哮:“蠢貨們!快告訴我,這附近可有戰俘營或集中營。”
“算了,這群殺人犯必須死!”科夫帕克走上前,他舉起右手,十多個拎著衝鋒槍的士兵走上前。
“且慢!”巴爾岑繼續問:“這是我的最後一問!你們殺害平民是不爭的事實,據我所知,你們還把城鎮裡的女人當做玩物。你們的死是罪有應得。現在我給予你們唯一的將功補過的機會。有誰知道集中營和戰俘營的具體位置,就站出來。如果我軍能順利拯救一些人,便減免帶路者的罪!
德國人,你們也是有父母的,可能還有妻子。難道,就不想著活到戰爭結束,再見到他們?難道,希特勒會因為你們今天的死而高興?還是想想自己吧!”
蘿卜加大棒,巴爾岑也學會了這種伎倆。
他從戰俘的眼神中察覺到他們心靈的觸動,終於,那名剛剛站起來的家夥再度站起來,大聲說:“我知道!我知道哪裡有!”
“哦?你知道?”
“對!我們連長炸了橋,就是害怕你們北上炸鐵路。就在鐵路附近,存在一個戰俘營。但是我們得知,昨日早晨,當地守軍處決了所有戰俘。”
巴爾岑心頭一緊,他堅持著繼續問:“如果我軍不北上,不西進,而是向南作戰,是否能遭遇戰俘營?換言之,是否還有戰俘營內的囚犯沒被處決?”
“這……”德軍士兵頓了一下,指出南部森林中,還有一處比較隱秘的營地。“我知道一個,那裡歸武裝黨衛隊管理,那裡關押著很多猶太人。他們的工作是伐木,有時卡車會載著原木從圖羅夫經過。”
“是嗎?我們該如何相信你?”
或是看到了生的希望,此人立即立正,保證道:“我以人格發誓。如果我有不軌行為,你們即可殺了我。”
“你的回答我很滿意。”說罷,巴爾岑扭過頭,右手指著那名站立者:“科夫帕克同誌。這個***對我們有利用價值,他能帶領我們拯救很多平民。至於其他人,您想怎樣我都不反對。”
“好吧!不管怎樣,我們都是要南下的,如果途中能拯救一些人,我很樂意這麼做。”
科夫帕克示意部下,將那個戰俘拉出來,在這之後,城鎮的空場中槍聲大作。
就像德軍昨日早晨殺害了那些平民,殺人者必自斃,偉大祖國的叛徒和***殺人犯,僅僅過去了三十個小時,他們也被全部處決。
看到這一幕的最後戰俘,驚得目瞪口呆,整個人癱倒在地。羈押他的遊擊隊戰士可管不了那麼多,照例給其捆住雙手,如拽一頭倔驢般,將其拽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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