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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軍在白俄羅斯境內並沒有設立什麼大型的集中營、戰俘營,所有被抓獲的猶太人和蘇軍戰俘,大部分會運到烏克蘭和波蘭。
德軍在波蘭東部城市盧布林,建設了一個巨型集中營,也就是所謂的殺人工廠。
在戰爭爆發前,白俄羅斯境內生活著數十萬猶太人,尤其是其南部城市的猶太人,多數被德軍運到了盧布林。
那個被俘的德軍士兵述說的正是這樣一個事實。
“我們在彼得裡科夫抓到很多猶太人,其中一些人當場就槍斃了。還有一些身體強壯的,他們被帶走後,被送到南部的森林中。在圖羅夫南部有個叫布克察的村子,那裡就是關押幸存猶太人的地方。”
這個戰俘對名為布克察的村子知之甚少,他也隻知道,順著圖羅夫通向南方的土路,最終可以找到那個村莊。
僅僅的一個戰俘的供述,難免讓人無法完全相信。
萬幸的是,遊擊隊找到了兩個幸存的女人,她們除了供述了敵人施加於自己身上的暴行外,也表示自己對這一帶的環境比較了解。
因為白俄羅斯的南部有著大片的無人森林,其中的人類定居點稀少而珍貴,居住於此的居民對周邊的環境都非常敏感。
這兩個女人的供述令巴爾岑和科夫帕克大為驚喜,因為在戰爭之前,她們不但對那裡熟悉,甚至有一個女人,實際是烏克蘭人。她就是1941年初從烏克蘭嫁到圖羅夫這裡,途中就經過了森林中的村鎮布克察。
她更是聲稱,雖然村鎮在白俄羅斯,其居民基本是烏克蘭人。
僅從村鎮名稱的後綴來看,科夫帕克也覺得那裡烏克蘭人居多,畢竟它是冠以“察”結尾的地域名。
布克察被選定為下一個進攻地點,未來的行動,部隊也無法再輕裝行動。
大量繳獲的物資要帶上,傷員和病號他們成為實在的累贅,處於情感考量,他們決不能丟下。當然,部隊行動慢一些也絕非壞事,征戰許久的士兵可稍稍休整,以迎接未來更長久的武裝奔襲。
他們在下午四點撤出了圖羅夫,這時候雨也停滯下來。
通過城鎮南部的拋荒麥田,軍隊行進了四公裡,便開始進入森林區。
“如果夜裡又來一場暴雨,我們可受不了。”科夫帕克憂心忡忡的對顧問巴爾岑說。
“所以,您打算就地紮營?”
“您看如何?我們可以立刻生火,無論夜裡是否有雨,我們至少能先把衣服烤乾,舒坦一陣子。”
巴爾岑點點頭,他以自己的經驗估摸著,既然之前下過一場暴雨,以後再下暴雨的可能性就不大了。稀疏的小雨可以忍受,就是潮濕的衣服令人渾身難受。
他奮力提提褲子,調侃說:“濕漉的衣服對我的傷害勝過敵人!我要是罹患爛襠,我就不要想著有兒子了。”
“哈哈!”科夫帕克放縱的大笑一聲:“您還是穿著衣吧!您畢竟是一個軍官,若是士兵效仿你,這森林裡不得到處是白色的猴子?再說,我們隊伍裡還有幾個女人,尤其是英雄斯佩洛斯金娜。”
巴爾岑無奈的聳聳肩:“唉,我們需要那位年輕的女戰士,圖羅夫一戰,她的總戰績超過四百人。接下來您該給上級發送電報了,我想司令同誌已經等得不耐煩,是時候讓指揮部的軍官們安心。”說罷,他就拍拍身子去整頓自己的偵察營。
科夫帕克欲言又止,娜塔莎的總戰績超過四百人,這個數字已經無法用驚訝來行動他的表情。
“此事!我必須彙報給彆列科夫同誌!還有薩林奇金同誌!通訊員!”
整個部隊在森林中紮營,為了擔心降雨,有不少士兵不但的砍伐隨處可見的紅鬆作為篝火的燃料,還用樹枝搭建自己的窩棚,以求多少擋些雨水。
雖然科夫帕克很不樂意部下把衣服脫掉,大量士兵紛紛脫得僅剩內衣。他們用樹枝勾著潮濕的衣服,在劈啪作響又蒸汽繚繞的篝火前炙烤。
還有一些戰士,趁著這個機會麻利的換上繳獲的衣服,甚至還有人扔掉了自己的靴子,換上從德軍屍體上扒下來的。幾乎一無所有的遊擊隊戰士,他們對衣服幾乎毫不忌諱。許多人換了一身行頭,也致使這支遊擊隊更加的不倫不類。
有的人烤衣服,有的人烤土豆果脯,娜塔莎則拿著一支德製刺刀,在火苗上炙烤著。
特殊時期,穿針引線給傷員縫合傷口完全不切實際,目前最快的止血手段,莫過於直接把傷口烙上。
她親眼看到楊桃這麼乾過,甚至手段的可靠性,這便有樣學樣強行操作。
娜塔莎,她的舉動令人震驚,傷員咬著木棍依舊鬼哭狼嚎,她依然不為所動。
大部分遊擊隊戰士都曉得這種治療手段,固然異常痛苦,能保住性命它就是最好的。
傷員的哀嚎也沒有引起普通戰士的驚訝,他們真是太累了,許多人烤衣服的時候就昏昏欲睡。自部隊休整兩個小時後,天還是明亮的,營地卻被無儘低沉鼾聲籠罩。
如果說有誰戰戰兢兢,莫過於那兩個被救的女人。她們被發了步槍和十多個子彈,負責看護兩人的小隊長下達了命令:“我們不需要懦夫,即便你們的女人,也不要想著能得到特彆好的愛護。現在能保護你們的就是這兩杆槍。記住!發現敵人就朝他們射擊,想想你們的仇恨,毫不留情的殺了他們,就這麼簡單。”
她們真的想打仗?不!她們隻想活下去,就像彼得裡科夫被德軍強行帶走的猶太人,還有圖羅夫被帶走的普通居民。
她們彆無選擇,因為小隊長又有惡言:“如若你們是拖後腿的,我們將毫不留情拋棄你們。至於被德軍抓住會遭遇什麼報複,可想而知。”這話中有著直白的威脅,稍稍想想,也算是一種鞭策。
畢竟她們是女人,在發了槍後又直接被打發去照顧傷病員。也因此,她們目睹到一個十多歲的少女,她們不僅驚訝於這支龐大遊擊隊中還有個孩子,更震驚於女孩用炙熱的匕首除了傷員傷口。
這群遊擊隊不比德國人瘋狂,他們還多是烏克蘭人,這令那個烏克蘭族的女人欣慰不已的同時,也一肚子疑問。終歸他們是自己人,加入了他們即逃出魔窟。那麼,遊擊共和國和諾夫戈梅利,又是怎樣的存在?那裡難道真的是**鐵蹄下唯一的和平之地?!
趁著沒有天黑,科夫帕克突擊寫了一份電報稿,交由通訊員發給遊擊共和國。
就在下午五點半,直線距離一百四十公裡外的鐵匠村指揮部,收到了這份內容較長的電文。
電文記錄了科夫帕克兵團八月一日的一切行動,除了詳細記錄了他們的戰場遭遇,也特彆強調了從戰俘嘴裡獲悉了神秘集中營的情報。當然,關於娜塔莎擊斃第四百敵人的事實,也成為著重彙報的項目。
現在,輪到楊明誌思考,該如何回複孤懸戈梅利西垂之敵的科夫帕克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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