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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不應該的。哦,我無意冒犯,您絕不是丟三落四之人。倘若您真的丟失了存折,不用擔心,到我這裡掛失就好了。我們會檢查您的存取記錄,您是將軍,相關記錄必然是獨立保存的。如若確定無誤,我們會迅速為您補辦。”
“好吧,我相信你們的能力。我再問,假若存折丟失,有人偷偷取錢呢?”
“這……這可屬於經濟犯罪。”說著,主任可以看了幾眼楊明誌身邊的拉林大尉:“此事內務部的同誌最清楚。”
“偷偷取錢屬於盜竊,非常時期敢於盜竊軍人的錢,此事不由治安警察管理,我們會迅速抓捕犯罪分子,並立刻處於刑罰。”
“刑罰?什麼刑罰?”
“當然是扭送給部隊,編入一線部隊。蘇維埃是公平的,他們傷害了國家,那就用戰鬥為自己贖罪吧。”
楊明誌深深的點點頭,不再糾結於這件事。
“主任同誌,您給我的賬戶是新的編號,我以前的賬戶呢?那上麵應該還有近一千盧布存款。”
“已經並入您現在的存款。”突然間,主任覺察到這裡恐怕會引人懷疑,這便猛地立正,畫蛇添足的說:“一切都是按照上級的命令,我沒有貪墨一個戈比。如有懷疑,我願意接受組織調查。”
自己的舊存折就在戶外的轎車裡,它破損有些嚴重,恐怕銀行核查還需要很多時間呢。至於老婆的存折裡有多少錢,隻能要求銀行人工查檔案了。
對比一百五十萬盧布,一千盧布已經是毛毛雨了。
“好吧,我相信您的人格和職業素養。但是我現在需要用錢,莫斯科現在變成大軍營,我看很多人還在排隊買東西,也許還能再買些商品。”
“您是要取錢買東西?”
“對。您有什麼建議嗎?”
“是買什麼?”一腦門汗水的主任終於長舒一口氣,他很樂意回答楊明誌的新問題,繼續說:“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好,一些緊俏物品價格很高,有時就是價格高也不見得有貨。如果您是想買些麵包,我建議您多取一些錢。”
“為什麼?有什麼說法嗎?”楊明誌雖以基本猜到,怕是和自己在波多利斯克一個遭遇,故意這麼問。
“價格太高了。一公斤三十盧布,有時還能漲到五十盧布。真是一天一個價,好在馬鈴薯相對便宜。像是我們這樣的機構,都是國家提供糧食,您也是如此。隻是您想要多買些糧食儲備以備不時之需,很遺憾,您真的隻能花大價錢。”
“好吧,那就取一萬盧布,大部分換成五百麵值,其次是一百麵值。我還要一些一盧布的硬幣。我就不信了,偌大的莫斯科,所有商品都是價格高昂。”
楊明誌絕對想不到,他的話令這個尼科諾夫大吃一驚。
“將軍同誌!一萬盧布?您……您不能?您不能取錢。”
“什麼?您說什麼?”
“您隻能取走五千盧布,一周之內也不能再度取錢。也就是說,您每個月隻能取走兩萬盧布。”
“拿到說銀行對儲戶也做限額了?”
“是的。這是國家的規定,您的存折的確有一筆巨款,但是您不能一次取走,彙款更是受到限製。”
他這麼說,楊明誌基本上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其實也很好理解,全麵的戰爭可從不是曠野中、在街巷中,士兵和戰爭機器的鐵血搏鬥。間諜戰、經濟戰,也是全麵戰爭的組成部分。
所謂“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它可以是軍火商搶錢的盛宴,亦是對國家財政的瘋狂消耗。
“是擔心傷害到脆弱的戰時經濟吧。”楊明誌木著臉問。
“既然您都清楚,是的,的確是如此。這是領袖的命令,誰超過了這一數額,都將被調查。”
“是這樣嗎?”楊明誌轉頭問身邊的拉林大尉,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楊明誌意識到某些事怕是不好運作了,他無奈的歎口氣,繼續道:“那就五千盧布。購置家具還有彆的物件,我需要錢。請您給我換成低麵值的。”
“好的,我立刻差人去辦。”
……
一番等待,一把整潔的、充滿油墨氣息的嶄新鈔票,送交到楊明誌的手中。
“這是您的錢,將軍同誌。如果您急需用錢的話……”主任看了看有些迷茫的楊桃:“您的妻子也有每周五千盧布的額度。”
“不必了。”楊明誌搖搖頭,“五千盧布也是一筆巨款。隻要我不亂買東西,絕對夠用。”
“當然!當然。我住在城裡十多年了,如今真是物價飛騰。商品糧翻了好幾十倍,甚至一百倍的價格,國營商店的那些家夥們就是不願讓我們買。其實他們想的也高妙,花取大價錢買糧食,掙得的錢全部補貼軍用,以後買盟國的物資了。”主任帶著深深的無奈說了這些,言語中充滿了對現狀的不滿。
“但是,我在大街上沒有看到乞丐。人民還是排著隊買東西,這說明物資供應並未中斷,人民還有力氣排隊,人民沒有餓肚子。”
“畢竟這裡不是列寧格勒,隻是錢的價值削弱了。何況國家正在大量印刷錢幣,您手裡的就是最新印好的。還有,您應該覺察到我們這一分行中彌漫的油墨味。”
“是的。”
“我們的倉庫裡堆了很多全新紙鈔,以前從沒有這麼多。莫斯科和周邊城市,幾乎所有家庭都出人參軍,大部分人依舊在前線奮戰,立功者數量龐大。那些戰士通常要求把自己的戰功獎金發給家裡,由家屬帶為領取。
家屬們領了錢,很快就用於城市消費,我們永恒的首都流動的現金數量龐大,以至於全市的各類國營商店,針對緊俏物品全麵漲價,尤其是的糧食!
啊,這些都是經濟學的東西,也許您……”
“經濟學常識我懂。好在我們的體製有著優越性,任何時期隻要交通線通暢,就沒有人餓肚子。普通市民還是吃到保命的配給糧,隻是生活艱苦一些。”
“對!”主任提起胸膛,“就是再艱難,也被沙皇時期要好過。我們銀行也會發行糧票布票,市民每月擊中領取一次。您瞧,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
楊明誌點點頭,在手指沾了一點口水,嫻熟的數錢。
這無心之舉立刻引起了主任的注意,就仿佛將軍還曾做過會計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