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一共五千盧布,四十九張一百的,還有十張零錢。”
“我們辦事從來一絲不苟,而您。將軍同誌,您也是數錢的高手?”
“哦?是嘛,不過是整理文件時被迫學的技能。”
再那個位麵,哪個中國人不得是數錢能手?畢竟新的中國在很長時間內奉行著低麵值鈔票政策,無數人覺得國家該提高鈔票麵值,但隨著信息時代的降臨,金融業掀起了全麵電子支付的革命,貨幣數字化,低麵值的問題也就沒人提了。
而形成鮮明的對比的莫過於蘇聯,物價長期低廉,一戈比都能買到東西,而最大麵值卻是一千盧布,彼此相差了十萬倍!
由於沒有錢包,錢隻能裝進衣服口袋。
楊明誌的確是穿著傳統的俄式大衣,大衣裡麵則是嶄新的軍人製服。當前的蘇軍可沒有換裝,從上到下的軍裝樸素中帶著強烈的實用性,就是威武不足。衣服的衣兜很多,一疊鈔票輕鬆揣入。
當然,作為好男人,老婆身無分文怎能行呢?遂有十多張百盧布大鈔成了楊桃的錢。
既然銀行辦好事了,尤其是這位尼科諾夫主任跑前跑後出力甚大,俄羅斯人其實也是樂意收小費的,然此特殊時期,隻怕收小費又行賄受賄的嫌疑。
楊明誌便暖心的說:“我對先進的需求量並不大,剩下的錢就安心的存在銀行,等到戰爭勝利了,一切區域平靜我在慢慢消費。真是謝謝您了。”
“不用謝,這是我們的任務。”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請講。”
“城裡的眼鏡商店應該還營業吧。實不相瞞,我因為長期的緊張工作,罹患了近視。我必須佩戴一副眼鏡,我的妻子也是一樣的。”
“您的眼睛生病了?不,城裡不存在什麼眼鏡商店。您要佩戴眼睛,需要去醫院。”說著,主任趕緊看了看表,“不妙啊,眼科醫生按時下班,他們恐怕不會為了您加班的。”
“那我就得抓緊時間了。但願配眼鏡的價錢不會很貴。”
主任肯定的說:“市民的醫療都是免費的,不過某些時候也要付錢,例如眼鏡的製作費用。恐怕,現在一副眼鏡價格更高了。”
“是因為專業的鏡片打磨師,被征兆製造軍用望遠鏡了?”
“也許吧,總之價格是貴了。”說著,主任很快叫來一位戴著眼鏡的銀行職工。
根據此人所述,他的眼鏡是在戰前購買的,花費了二十盧布。
話說眼鏡再貴能貴到哪裡?莫非還能變成兩千盧布?
楊明誌尋思著,這裡又不是下個世紀的中國,本時代蘇聯十年義務教育都沒普及,高年級的孩子學費還得照交,曾經娜塔莎是全村的希望,學費還是眾籌的。沒有那麼多玩命學習的孩子,如何造成全民戴眼鏡,又如何導致眼鏡暴利行業?而且蘇聯當局也一定要打擊這種投機倒把行為。
“我手裡攥著五千盧布,有哪個眼鏡店敢獅子大開口?”
從銀行的後門出來,楊明誌麵色冷靜,倒是楊桃,攥著丈夫的手,臉上浮著豐收的喜悅。她這輩子還沒見過一百麵值的盧布,更是明白戰前一百盧布的恐怖購買力呢——能買兩三件質量很好的毛衣。
楊明誌上了車,問到大尉:“現在去醫院是否來得及?”
“還來得及。司機,去第二人民醫院。”
貝利亞和他的部下掌握著重大權力,本來莫斯科市民已經優先於全聯盟,早就享受了免費醫療的福利,內務部人員憑借證件,享受的醫療待遇就更高了。
除此之外,官員、軍官以及他們的家屬,都享有最好的醫療待遇,可謂超脫平民的特權。
楊明誌可想不到這些,更是想不到大尉已經下定決心,此事就是要蠻橫一下,眼鏡的事不辦妥,第二醫院的眼科今天就甭想下班。
轎車火速趕到醫院門口,太陽將要落山,此刻也是許多市民瞧病的時間。
商店和醫院門口,永遠是人群聚集之地。市民們更是畏懼內務部,看到了藍帽子情不自禁的做出回避,也使得楊明誌夫婦得以一路快走,進入酒精味彌漫了醫院大樓。
戰時能源使用被限製,莫斯科也在夜間施行居民限電政策,唯有諸多要害部門必須保證供電充足。並裝備汽油發電機,以保證如若德軍轟炸了電力設施,各部門電力供應穩定。
這裡是醫院,它永遠都充斥著大量病人。
楊明誌僅僅拽著妻子的手左顧右看,所見所聞真可謂強烈的親切感!
緣何?瞧瞧走廊的模樣吧,牆壁整體提著白膩子,牆下端又圖著綠漆。在牆角處排布著金屬管道,透過一些科室虛掩的門縫,楊明誌看到了裡麵的暖氣片。
他難以不有親切感,因為在那個位麵的新中國成立伊始,所謂現代醫療體係就是重點學習蘇聯的,156項目中的醫院建設項目簡直是照辦。白牆綠漆,還有大暖氣片,倘若不是來來往往都是說著俄語棕黃頭發的俄國人,楊明誌真是絕得,自己又穿越了。
而空氣中永久彌漫的酒精味,給予楊桃更大的親切感。
她僅僅拽著丈夫的胳膊,喃喃說:“哥啊,以後我生完孩子了,也要到這樣的醫院工作。對吧。”
“你的意願不就是這個?”
“是的。”
“在此之前你得抓緊時間學習,等孩子降生後,到了合適的時間你去專業學校學習。你隻有獲得資格證書,才能到這樣的醫院工作。畢竟這裡不是戰場,一切都是憑證書的。”
“好吧。”
楊明誌又補充一句:“生孩子也是女人的一大關,我就怕你出事。等到了明年,你就到醫院的婦產科住院。我會儘量陪著你。”
“好,我聽你的。”
很顯然,丈夫來了城市就仿佛回家似的,對自己來說一切都是極度新鮮,丈夫卻瞬間適應。他似乎對大型醫院還有很深的了解。
“真不知道你小時候經曆了什麼?”瞎想隻是傷腦筋,很快的,緊拽丈夫的楊桃,終於到了所謂的眼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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