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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斯季諾夫,輕武器研發的專家,酒量也很大,年紀輕輕擔任武器裝備人民委員,是一個在戰爭時期非常重要的部長。
僅僅三十四歲,極其年輕就擔任部長,事情發生在蘇聯這種國家,簡直是個奇跡。
事實就是如此,奇跡的背後必有著非常現實的合理性。
這一刻,楊明誌覺得自己將要麵對的怕是個位麵之子,不由的有些犯怵。
再仔細尋思一下,斯大林解決托洛斯基問題後就大規模的提拔新人。大量的下級軍官突然升級到旅長、師長。這些人有精明強乾者,也有酒囊飯袋。
朱可夫和巴甫洛夫,兩人都是團長,結果都擔任了方麵軍司令。飯桶巴甫洛夫被槍決,而朱可夫則成了蘇聯的救火隊員,成為挽狂瀾於既倒的名將。
所以,斯大林居然把這樣一個年輕人吸收進國防人民委員會,委任為左膀右臂,或許一開始,他更重視的是烏斯季諾夫的忠誠,而非其聰明才乾。
事實卻證明了,斯大林對於此人的提拔非常正確,烏斯季諾夫是罕見的青年才俊。
喝了酒,楊明誌是腦子反而更加清晰。
今天的軍區司令等人為何要特彆介紹一番這個烏斯季諾夫,更是直白的將自己與這個烏斯季諾夫做比較。
“唉!他們也許在感歎。假若彆列科夫是個正兒八經的俄羅斯人,地位就不是現在這樣,發配到新西伯利亞造武器吧。人各有命,他斯大林一介格魯吉亞牧師,如今已經是精神俄羅斯人了。”感歎放在心裡,酒還是繼續喝。
看著丈夫喝了整整一瓶子,看著他甚至熱的擼起袖子,楊桃也不好說些什麼。
她一介女流若不是作為將軍妻子,如何坐在這裡,看著那些高級官員們喝酒?
從他們的對話中,楊桃也深刻意識到丈夫莫斯科之行的特殊性。那麼,自己還用擔心什麼?這件事最好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問。
楊桃儘量保持著沉默,最後挽著走路有些晃悠的丈夫出了酒香四溢的房間。
“見鬼,說是送行,一個個居然喝暈了!”
楊明誌扭過頭,不再管醉酒大喊的軍區司令。還在送行的人還有烏莫夫等人,他們一直在控製飲酒。
挽著丈夫的胳膊,楊桃輕輕的說:“算了,你到莫斯科安心的辦事,我啥禮物也不要。”
“唉?!這……這怎麼行。”
“你還是不要有雜念,你們說了太多那個人。叫什麼烏斯季諾夫的,我就想啊,你要是和那個人稱兄道弟,對你應該也是好事。”
“嗯……這道也是。”楊明誌長歎一口,以漢語暈乎乎的嘟囔,“畢竟是堅持搞航母的能人,以後還會幫了中國呢。我可得和他結交。他要是敢對我的新槍說個不子,我就和他比賽喝酒。”
“唉!你……”
“哈,開玩笑的。”看著妻子突然的著急模樣,默默她的腦袋,“在這新西伯利亞還沒有比你丈夫會喝酒的,那個烏斯季諾夫也不怎樣。親愛的,你記得,隻有咱們中國人才是真正的海量。”
遠行的日子就在當下,經過了酒桌上的扯皮,現在的楊明誌對於莫斯科充滿了期待,以及對烏斯季諾夫的強烈好奇。
時代,它被人推著前進。
楊明誌甚至可以確信,自己去年把最後的幾發rpg和發射器,委托那個第六機械化軍的指揮官庫茲涅佐夫運到莫斯科,最後武器落在了烏斯季諾夫手裡。
所謂“運到莫斯科”就是個大致的說辭,後來的事證明了,蘇軍很快開始生產改進版的rpg。也是因為這件事,斯大林管不了那麼多,直接給一個外國人委任以師參謀長的實權。
越想越是靠譜,畢竟烏斯季諾夫長期管理武器裝備方麵的事宜,1941年,其人不是正職也得是副職。
“真是如此,我還得好好感謝他。沒那個男人的支持,斯大林可能還會對我非常關注,恐怕不如當前的重點關注。”
月台之上,楊明誌在深情擁抱一下自己的老婆,你儂我儂也就到此為止了。
接下來全都是男人的大事,烏莫夫走近他,一臉期待的說:“還好我喝得不多,現在還能站在這兒。您即將登上開往莫斯科的特彆軍列,經過了這一次,您必將收獲巨大榮譽。”
“是我們的榮譽,未來的州長同誌。還有您……”楊明誌有看著送行的戈洛夫斯基,“您擔任鄂木斯克州的州長,您定會將那裡治理的很好。這些事當然不是我關心的,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
“行……行!”戈洛夫斯基忍著迷糊,“你的要求我完全滿足。”
“那好,未來您儘量挑選一些青年才俊,送到新西伯利亞來,送到我的工廠。”
“好的,這些都是小事。我們……我們都是偉大聯盟的一份子,為了打贏戰爭,我還想騎著駿馬,用馬刀砍掉敵人的腦袋……”
也不知這個老家夥聽懂沒,怎麼感覺都是在說胡話。
楊明誌也不再多言,反正這趟軍列的旅途必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軍區司令本人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副司令和總參謀長等人都在月台呢。正職司令不在場的確有些遺憾,倒是軍區方麵實在夠意思。
參與護衛樣槍的人員有三十餘人,他們是從衛戍團中挑出的精銳。
軍區衛戍團,每一人都是佼佼者,放在普通部隊都是當班長的料。這裡麵的精銳,隻怕有著後世“特種部隊”的意味?
如此眾多的人看護幾個大木箱,這防衛也太到位了。就是西伯利亞、烏拉爾山,軍列一直狂奔,防衛間諜也不至於吧?!
防衛嚴密終歸是好事,另一件好事讓楊明誌欣喜不已。
來新西伯利亞時,軍列可是磨蹭了長達五天,固然那趟軍列承擔多種任務,速度必定提不上了,五天時間也太漫長了。
這次則不然,從東方去莫斯科,軍列會走繞道葉卡捷琳堡。那條道路楊明誌根本不需要他人解釋,他可以自豪的說:“我1941年春,就是隨軍從遠東調往白俄羅斯,走的就是這條線路。”
同一條線路,不同的任務,不同的目的,也必有完全不同的結果。
比起那時候,這次的軍列的豪華車廂也更為舒適。
不過,沒有妻子的陪伴,楊明誌第一次體驗到了孤獨感。一想到自己必然要和格裡申科、卡斯特留拉還有費留多夫這三人住在一起,就覺得自己完全被三個盧比揚卡來的特工監視。
事實當然是如此,格裡申科基本算是自己人,費留多夫和卡斯特留拉,還一門心思想搞點大新聞立功的。
這裡麵唯一的小透明就是多布洛夫,對於他,本次遠行就是見世麵之旅。
軍列的兩個車頭是很新的型號,它的最大特點就是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