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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撬開的箱子有很多,士兵還將呈零件狀態輕機槍毫不費力的拿出來,接著就是格裡申科當眾把一堆零件組裝成好槍。
當75發的大號彈鼓插入槍膛,兩腳架再舒展開,槍械的曼妙感覺直衝貝利亞的腦袋,聞著無不驚訝於它的漂亮。
難道還有什麼質疑嗎?一款漂亮的槍絕對性能卓越!
貝利亞感覺非常舒適,他試著拎了一下班用機槍,再一次驚訝於它的重量。
“非常輕!這才是真正意義的輕機槍。”
見得上司非常滿意,格裡申科也不忘再次褒獎一下自己的將軍:“彆列科夫將軍提出了一種槍械家族的概念,您要直觀的了解一下嘛?”
“哦?槍械家族?報告上提到了這一詞彙。”
格裡申科也不廢話,一個75發的大彈股直接插進突擊步槍的槍膛,自豪的展示著:“您看,步槍變成了輕機槍!兩種武器的絕大部分零件是完全一樣的,所使用的子彈也是完全一樣,重量的差彆非常微小。”
“我明白,這一點不用你教我。”貝利亞嚴肅的表態,壓製住了格裡申科的興奮。
威嚴的感覺誰不喜歡呢?擔任內務人民委員這一重要職位,貝利亞必須對下屬樹立一個絕對的權威。
現在情況正在發生變化,曾經的副手梅爾庫洛夫擔任最為重要的安全局局長,那是內務部最為重要的部門。如果有誰能取代自己的職位,就是這個梅爾庫洛夫了。
人心都是會變的,貝利亞其實知道自己的權威基石並不穩固,如若操作得不好,怕是自己也會落得前輩葉若夫的下場。
如何繼續穩固地位,首先用威嚴震懾所有的下屬,使用一點殘酷的手段,或是很好的手段。
“真是兩種優秀的槍械!”貝利亞故意這麼說;“格裡申科少尉,你說了太多的話,僅僅是一些言論而已,您能為自己的言論負責嗎?”
“我……我能!”
“很好。接下裡,我們需要一些實際的操作,證明這些槍械的效能。”
貝利亞轉身就對部下梅爾庫洛夫說明自己的大膽想法:“我討厭那些專家,他們辦事總是過於嚴謹。依我看,槍械是否好用,我們從囚犯裡拉出幾個死囚,對著他們一通射擊。我們檢查屍體的結果,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梅爾庫洛夫知道貝利亞提及那兩個德國間諜,就是想用新槍完成處決。
單純的處決死囚梅爾庫洛夫毫無意見,然而,貝利亞的決定明顯是把囚犯當試驗品,即便沒有國家會保障間諜的人權,但是把囚犯當小白鼠玩弄,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很妥當。
“您覺得如何?”貝利亞大聲問。
“真是很好的決定。是處決那兩個間諜嗎?”
“對。國家賦予我們處決間諜的權力,至於如何處決他們,方法由我來定。我是仁慈的人,這一次,每個囚犯將被這些新槍打成肉泥。”
仁慈?這叫做仁慈?!
梅爾庫洛夫覺得“仁慈”一詞從貝利亞嘴裡說出真是黑色幽默。不過好好想想,被亂槍打死,死亡的過程也是非常短暫的事。
蘇聯的監獄為了那群“反蘇份子”“托派分子”準備了五花八門的刑罰,哪一種不是讓囚犯鬼哭狼嚎的?
也罷,反正過兩天,失去利用價值的間諜也是一槍擊斃,如今當試驗品,也算“物儘其用”。
且說蘇聯的監獄,名氣最大的莫過於古拉格。
對於普通人,古拉格始終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它究竟是怎樣的概念?監獄的地理位置到底在哪?其中關押著多少囚犯?囚犯又是哪些人?
許多情況是蘇聯的機密,直到曾在裡麵做過牢獄的索爾仁尼琴被釋放,一篇《古拉格群島》的大作被公之於眾,弄得舉世嘩然,全世界沸沸揚揚。
書籍具體描述的是索洛維茨基群島,亦是蘇聯最靠近北極圈的監獄。那裡有著極端的地理氣候,離開群島進入大陸,又是極度廣袤的無人區。
惡劣的環境基本斷絕了囚犯的逃亡道路,何況在那種高壓下,逃亡成功者也是落得“人人得而誅之”的結果。
到了1942年,蘇聯的兵源動員正逼近極限,當局甚至設想了新一輪大規模征召女兵的計劃。即便是這種情況下,各地的監獄、勞動營還有多達三百萬人口的各類政治犯以及犯人家屬。
德軍和仆從國軍隊就是要滅亡蘇聯,而這些被關押者,他們雖然不一定支持德軍的政策,在是否支持蘇聯的問題,必然和侵略者殊途同歸。
他們多半被要求無償勞動,是實質上的奴隸,隻有當蘇聯在1943年夏季真的達到征兵極限了,從囚犯中征召士兵的工作才正式開始。
古拉格是一個行政部門的代名詞,它的下屬就是蘇聯的各個特殊監獄、勞動營。
有一個特殊監獄極其重要,它距離克裡姆林宮,距離紅場極其之近,它就在盧比揚卡辦公大樓的東邊,一些有巨大高牆的建築物所構成的,就是管理極為嚴密、意義極為重大的列福爾托沃監獄。
莫斯科經曆過多次轟炸,這座監獄表現的竟比克裡姆林宮還要堅硬,它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堡壘!儘管其位於莫斯科市中心,但常人卻無法靠近,甚至處於對它的莫名恐懼,建築故而得名“列福爾托沃迷宮”。
這座監獄早在沙俄時代就建成了,沙皇將它作為關押服刑的有罪下級軍官的專用監獄。
新生的蘇俄接管了這座監獄,大量的貴族、白軍軍官、富農,等等為蘇聯不能容忍的人物,都被關進其中。在內戰時期,無論是列寧還是托洛茨基,都支持對反蘇份子的物理消滅,以現在的眼光看來,其手段之殘忍難以直視。
但在那一年代,被封建貴族奴役了數百年的農奴後裔,終於用最嚴酷的手段,報複數百年的苦難。
監獄內有一個教堂,本是沙皇設立起來,供罪犯懺悔禱告之用。
新生的蘇俄不承認什麼神仙,教堂的財物充作軍餉,空蕩蕩的房間就成了刑場。
時至今日,教堂早已不是那個神聖的地方,單純了成為處決囚犯的刑場。
“走!去地下公路!”
貝利亞一聲令下,十幾名士兵抬著一個帶箱子緊隨其後,在安全局局長梅爾庫洛夫監督下,一行人坐著電梯,抵達辦公大樓的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