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山一怔,“是夠土的。”但他旋即正色道:“但不管多土,父親起的名字,可也不能隨便改啊。”
“改什麼改?你還改名了?”謝柔此刻已經走得近了,隱約聽到徐鶴山的話,她頓時柳眉豎起,麵容寒霜的看著謝長生,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我哪裡有。”
謝長生臉色異常難看的強辯道:“這裡哪一個人不知道我叫謝長勝。”
徐鶴山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抽搐,想笑又不敢笑。
從此之後,謝長生恐怕隻能恢複本名叫謝長勝了。
“是麼?”
謝柔一臉陰沉的看著在她眼裡怎麼都不太成器的弟弟謝長勝,“那你在這裡大聲的喊兩句,我叫謝長勝。”
之前的謝長生,現在的謝長勝頓時惱羞成怒了,叫道:“姐!你到底乾嘛!不就是和人賭一下麼,好歹這丁寧也是半日通玄,又不是一定輸!”
“若是一名普通市井出身,沒有什麼貴人、大門閥在身後支持,而且聽說在之前的一場風波裡還受了不輕的傷。”謝柔這名高挑的霸道少女臉上浮滿了譏諷的笑容,“若是這樣都能一月破境到煉氣,那我便索性讓他當你姐夫算了。”
“……”
青藤劍院的山門口頓時徹底無聲。
所有的人都很無語。
謝長勝的姐還不就是謝柔自己?謝柔說讓他當謝長勝的姐夫,豈不是說若丁寧的天賦真的那麼驚人,她便嫁給丁寧?
常聽人說關中的女子有豪氣,現在看來果然和長陵周遭的女子有很大不同…即便這隻是教訓自己親弟弟的氣話,但這樣的話語由一名少女的口中說出來,在長陵而言還是太過驚人了一點。
“果然厲害,怪不得你很怕她。”徐鶴山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在謝長勝的耳朵邊輕聲的說道。
……
“大師兄,丁寧師弟的修為到底?”此時,在白羊洞裡,也有不少的學生圍住了張儀,正在問著有關丁寧修行的事情。
“很難。”張儀忍不住看了一眼隱藏在山峽內的草廬的方向,他明白這些學生的情緒,從一開始對丁寧的質疑,到現在許多白羊洞的學生對丁寧都有了很高的期待,但他還是實話實說的解釋道:“他在月中的時候打開了玉宮,按照這樣的五氣運行的速度,除非他的修行進境平穩到了極點,而且和半日通玄的時候一樣,在破境上麵沒有多少的障礙,他才有可能在今日突破到煉氣境。”
聽到張儀的這些解釋,圍著他問的白羊洞學生都多少有些失望。
……
寂靜的草廬裡,丁寧在平靜的修行。
他氣海深處的玉宮已經被五彩的元氣徹底點亮,而此刻,流動於他氣海之中的五氣,已經從玉宮中往上流淌,形成了一根氣柱,以緩慢而異常穩定的態勢,在朝著氣海頂端,那一個最明亮的空間靠近。
那個最明亮的空間,便是天竅。
此刻,氣柱的頂端,已經距離那個明亮的空間唯有一絲的距離。
就在圍著張儀的白羊洞學生有些失望的散去的時候,這最後的一絲距離在氣柱緩慢而穩定的移動下,也緩緩的消失了。
丁寧的身體微微的一震。
氣海、玉宮、天竅徹底貫通。
五氣如瀑布一般,從天竅中流淌而下,串流不息。
沒有任何的遲滯,沒有任何的阻礙,在丁寧念力的牽引下,周天運行的五氣裡的一部分,開始以玄妙的方式凝聚起來。
一些乳白色的,相比體內的五氣而言沉重很多倍的真氣開始生成,沉澱下來。
氣海開始改變,由一開始的五氣充斥,開始變成由這種真氣充斥。
這便是煉氣境。
此刻有許多人在談論著他修行的事情,就連一直對他青睞有加的張儀大師兄都對他的破境沒有信心,在青藤劍院山門口的諸生更是認為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然而沒有人知道,這對於丁寧而言,卻是必然的事情。
這隻是按部就班,計劃裡的事情。
所以就在這個午後,在很多人還在為此事爭論的時候,在這間靜謐的草廬裡,丁寧靜靜的破境。
一月煉氣。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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