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的傷還敢這樣縱聲大笑,也不怕崩了傷口。”
一聲充滿譏諷的聲音傳入他的耳廓。
謝長勝連周圍的景物都還沒有看清,自然沒有看清這出聲的人,但是他卻滿不在意的回道:“崩了傷口又不會死。”
出聲之人頓時一滯,似乎無法反駁他這句話。
謝長勝得意的眨動著眼睛,緩緩看清自己是在一座青色的房屋裡。
地麵、牆壁都是青色,隻是不再是純粹的青玉。
於是他便又忍不住不屑的牽動了下嘴角,道:“青玉為道,青玉為殿,還以為岷山劍宗真是有錢到了極點,原來也隻是外麵門麵裝飾到了極點,這裡麵卻都隻是色澤相近的青石了。”
“富賈就是富賈,看任何事物都帶著銅錢氣。”
聽著更為冷諷的聲音,謝長勝勉強偏轉過些頭顱,卻是一怔。
他看到站在門口廊間一臉冷意的看著自己的是一名青衫少女,然後他馬上想起這名青衫少女是先前令自己自慚形穢的淨琉璃。
“奇怪。”他怔了片刻,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淨琉璃看了他一眼,道:“什麼奇怪。”
謝長勝猶豫了一下,老實的說道:“我之前好像很怕你,但是現在好像不怕了。”
淨琉璃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謝長勝笑了起來:“應該是我都死過了一次,還有什麼好怕的。而且在我想來,我和岷山劍宗賭了一把,賭岷山劍宗不會讓我死,現在我賭贏了,我都贏了整個岷山劍宗,當然就不會再怕你這個岷山劍宗的天才了。”
淨琉璃嘴角露出了嘲諷的冷笑,轉過身去,“很會自我安慰的愚蠢想法。”
謝長勝沒有生氣,看著她的背影,卻是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叫道:“岷山劍會結束了?”
淨琉璃的腳步微頓,“結束了。”
謝長勝渾身微僵,“誰是首名。”
淨琉璃頭也不回的毫無廢話道:“丁寧。”
謝長勝呆了呆。
“哈哈哈哈……”
在接下來的一瞬間,他再次用儘可以用出的力氣放聲狂笑起來。
淨琉璃沒有回頭,她的眉頭再次深深的皺了起來。
麵對這樣不知死活而愚蠢的關中子弟,她似乎連生氣的理由都沒有。
近乎同一時刻,長陵城裡還有人在醒來。
梁聯在醒來。
事實上他並非真正的昏迷不醒,而是他所修的無極劍身有著獨特的養劍之術,在旁人看似昏迷的狀態之中,他可以憑此道功法鎮壓和修補體內的傷勢。
此時這種療傷的時間並不夠,他還應該昏迷得更久一些。
然而他知道必須提前醒過來,哪怕為此留下許多難以愈合的隱傷,他也要提前醒來。
在戰旗的獵獵響聲中,他在中軍營帳裡蘇醒,睜開雙目。
隻是和平日裡不同,中軍營帳裡,甚至門口,連一名持劍守衛的軍士都沒有。
近乎同一時刻,在距離謝長勝並不遠的房間裡,丁寧也在醒來。
(字數略少,劍會過後用於思索接下來情節安排的時間比較多,沒辦法,要寫得精致些就必須思考比打字的時間用的多,明天的字數會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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