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前,地麵上湧起了一條塵浪。
千鈞閘直接升起。
她毫無遲疑的往前跨去。
修長俏麗卻散發著難言的桀驁氣息的身影,就此越過千鈞閘。
……
奇異的震鳴和轟響來自於整個大浮水牢。
整個大浮水牢都在顫抖。
大浮水牢的內部平時不落入長陵人的視野,但是內裡卻是有著很多令人恐懼的官員。
現在感覺著整個大浮水牢的顫抖,這些原本令人恐懼的官員開始感到了恐懼。
但並非全部。
當白山水走向第二道橫門。
內裡充斥著甬道的水流陡然往外壓出,就像一個巨大的拳頭狠狠的錘擊了這道橫門一記。
然後這道橫門彎曲,露出了足夠白山水進入的縫隙。
洶湧的水流在白山水的麵前如同馴服一樣從她的兩側往外流淌,瀉掉。
大浮水牢外的沙塵地上湧起了一層水浪。
這片平時乾枯揚塵的土地,此刻就像一片海灘。
白山水甬道前方的水流全部消失,隻剩下一塊塊高低不平的方石。
在這條甬道的儘頭,一道沒有恐懼的身影矗立在那裡。
白山水在外破開東陵軍,過千鈞閘到這裡,氣勢已經是強到一生之中的巔峰,但是阻攔在她身前的那道身影卻依舊沒有一絲恐懼,身上的氣息反而是如潮水般朝著她湧來,似是反過來像她施壓。
這人並非申玄。
他是一名身穿青衣的老者。
他的五官都很小,麵孔卻很長,這使得他的一張臉就像是一張很平的青竹板。
看著這名老者,白山水笑了起來,道:“杜青梨,你以為能攔得了我?”
這名老者的眉頭不可察覺的微微一皺。
世上或許有人知道大浮水牢有兩名隱世的大秦皇宮供奉,然而卻極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更少有人第一眼就能認出他們是誰。
“我不是秦人,自然更不可能知道你的名號。甚至說在我準備進入這裡之前,我都不知道這裡麵有你和杜紅檀這樣兩個人存在。”
看著沒有馬上應聲的這名老者,白山水卻是笑得更加開心了些,“你應該知道是誰告訴我的。我也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他今日裡不會出來。我們有能力進入此間,你便應該明白他的能力…即便今日我們失敗,你也不可能逃過他的報複。”
在整個大浮水牢的顫抖裡,這名麵對巔峰的白山水都沒有氣勢稍弱的老人,此時卻是驟然感到了一絲恐懼。
“九死蠶…”他知道白山水所說的“他”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出聲。
這個時候,便是白山水等待的出手時機。
白山水出手。
她手中幽綠到極點的長劍消失。
老者的眉心前方,有一點綠波蕩漾開來,綠波的中央,出現了一根綠色的針。
“就是九死蠶,隻是你連我都勝不了,又何必恐懼九死蠶的報複?”
直至此時,白山水充滿譏諷的聲音才響起第一個字。
這名皇宮老供奉的瞳孔瞬間收縮,他感知著那一根細針凝聚的劍意,不管白山水的回應,淒厲的厲吼起來,“這樣的針對,也是那九死蠶的傳人告訴你的!”
在他的厲吼聲響起第一個字之前,他的手中就已經亮起了一道綠色的纖細劍光,就像一根細柔的竹枝,沒有直接落向白山水的那道劍意,而是掃向了自己的左眉。
嗤的一聲輕響。
白山水的那一道劍意莫名的消失。
他的左眉上出現了一道傷口,鮮血流淌下來,糊住了他原本就細小的左眼。
淒厲的吼聲在甬道中震響。
白山水已出第二劍。
她的本命劍又已出現在手中。
一刹那,本命劍的前方,出現了十七顆碧綠色的水珠。
十七顆的碧綠色水珠開始加速,急劇的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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