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的同時,那麵木片便停留在他麵前,然後在他的呼吸間化為粉末,崩散消失,而那木片上的數條線條,卻是依舊存在於他的雙瞳之中。
“原來如此。”
老僧笑了起來,對著厲西星行禮,笑道:“他還對我說什麼話?”
“希望東胡和烏氏交好。”厲西星說道。
老僧想了想,帶著真正的歡喜,道:“好。”
“還有什麼話麼?”
“沒有了。”
“好。”
當說出第二個“
本章未完,請翻頁)好”字時,老僧的身影就從這個石窟中消失。
一種空明浩大的意味越過厲西星的身體,驟然遠去。
厲西星見過無數強者,尤其連顧淮那種強者都已經見過,然而這樣的氣息,依舊讓他呼吸停頓。
……
一座小山上,覆蓋著黃色、白色和深紅色三種色澤的建築。
這些壓住了山的巍峨建築,便是東胡的皇宮。
在這些皇宮的許多底層建築裡,有無數農奴在皮鞭下哀嚎,有許多女奴的白嫩身體在主人肥碩的身體下哭泣。
東胡和此時天下各朝不同,除了權貴之外,其餘便全部是奴民。
皇宮外皆是手持金戈的軍士在巡察。
一名赤足的老僧,便毫無征兆的出現在皇宮的主山道上。
“你是什麼人?”
感應到這名老僧身上的強大氣息,一名堵在山道上的將領謹慎的問道。
“我要見耶律真應。”
耶律真應便是東胡皇帝。
這名將領還想要再問,這名僧人的腳步卻根本未停。
這名將領一聲厲嘯,忍不住出手。
山道上頓時金流湧動,無數的軍士從皇宮中四麵八方的山道上湧來。
老僧的手裡出現了一根木杖。
這根木杖黑黑的,就像是燒焦的燒火棍一樣。
當這根木杖出現的時,他的腳步就慢了下來,身上任何可怕的氣息都消失,就像是一個完全不懂修行,從來沒有修行過的普通僧人一樣。
然而可怕的氣息卻儘集在他手中的這根木杖。
他隻是很簡單的,沒有任何花俏的遞出這根木杖,敲擊著接近他身體的人或者兵刃。
沒有一擊落空,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他一擊。
無論是三境四境的低階修行者,甚至是數名七境的將領,在他的這根木杖之前都沒有任何的區彆。
隻是一杖,便身上血肉橫飛,就此死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
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住這名老僧的一擊,這名老僧就這樣直直的穿入了皇宮,出現在東胡皇帝的麵前。在東胡皇帝驚惶至極的聲音裡,這名老僧隻是再次很簡單的遞出了這根木杖,在東胡皇帝的頭上敲擊了一記。
噗的一聲,東胡皇帝的頭顱如一個紙燈籠一般輕易的爆開。
整個東胡皇宮如風雪停歇般驟然死寂。
老僧轉身,直直的沿著來時的山道走出。
那一片木符上的劍意點醒了他修行之中最缺的真意其實便是“”二字,若是光足走入河水也能渡過,又何必踏一浮水蘆葦?
一通便萬通,今日做這件事,既然整個東胡皇宮都無人可以抗手,他便自然隻需用最的方法。
這樣殺死東胡皇帝,東胡皇宮的人便自然會慢慢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是現今整個東胡最強的修行者。
“和烏氏交好。”
在走出皇宮之時,他才微轉頭,對著皇宮裡那些人,說了這一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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