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五認真的想了想,“我恐怕會避免和她見麵,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我恐怕會讓人傳遞,我怕亂了心境。”
夜策冷笑了笑,道:“看來他已經不怕亂了心境。”
張十五也笑了起來,“這也正是元武最擔憂的事情。”
嚴格意義上而言,夜策冷和張十五並不算熟,兩個人在當年的長陵也並不算同一輩的修行者。張十五在當年的巴山劍場早成名,而夜策冷是經過王驚夢教導後迅成長起來的修行者,是後輩。
兩人之前也並未進行過多少交談,但是今日裡,夜策冷覺得他是一名很適合交談的對象。
張十五的話不算多,但很實在。
“你覺得鄭袖有可能戰勝元武嗎?”她吃完了手裡的甜糕,於是又問了一句。
“不好說,女人瘋狂起來是不一樣的。”張十五看著她說道:“更何況要阻止元武逃比殺元武更難,元武是八境,如果他確定自己無法戰勝,隻是想著逃,那很難把他留住。像他這樣的人物,萬一失去了自己的王朝,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變成那種大梟,在外專門暗殺我們的人,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他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回想過往元武做的所有事情,夜策冷點了點頭,“即便是公平對決之中落敗,他都有可能不顧顏麵。”
“最好就是生無可戀,覺得逃了也沒有意思。”最後夜策冷看著那個涼亭,冷淡的補充了一句,“就如現在的鄭袖。”
“那是她自找的。”張十五也中肯的說了一句心中很實在的想法,“當已有的不幸加諸在身,不去想著徹底擺脫這種不幸,卻自怨自艾覺得這就是命運,還要將這種命運延續,甚至轉嫁給他人,這才是真正的不幸。”
......
一條騰蛇從膠東郡的某處海灣升騰而起,迅化為高空中的一道烏雲。
這道烏雲在空中飄飛了許久,將在一條野河畔落下,但烏雲內裡的這條蛟蛇卻是陡然感到莫大的恐懼,身外的元氣劇烈的波動了起來。
烏雲散亂,形成一場小雨飄灑下來。
野河畔有數間木屋,隻能算是乾淨,雅致則算不上,野草野花肆意生長。
一名穿著尋常粗布衣衫的少女看著一塊四不像的菜地,一籌莫展。
澹台觀劍隨著細雨而來,他原本也是大氏族之後,禮法嚴謹,但是看著這名少女和那塊好像被狗啃過一樣的菜地,他都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誰會想到堂堂趙劍爐趙四,卻連一塊菜地都搞不定,種出的菜還不如自生的野菜好看。
趙四看著這名岷山劍宗的宗師,理了理絲,點了點這一塊菜地:“等會請你喝菜羹。”
“榮幸至極。”澹台觀劍收斂笑意,躬身行了一禮。
趙四回屋生火沏茶,道:“這次來找我是什麼事情?”
“借劍。”澹台觀劍將鄭袖和丁寧見麵之事說了一遍。
“我才剛剛從她手中收回本命劍不久,現在又要借給她。這件事有點可笑,但是很有意思。”趙四淡淡的笑了起來,“但既然是借給她對付元武,既然要借,就不妨做到極致,你將我的本命劍先帶給我師兄,然後再將本命劍帶給鄭袖。”
(三七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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