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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風歪頭側目,“這米粥被天鳴子動過?”
“我不認得天鳴子。”年輕女子搖頭。
“就是那裹著頭巾的道士。”南風說道。
“嗯。”年輕女子點頭。
“他往粥裡放了什麼?”南風追問。
年輕女子緩緩搖頭,“不清楚,他隻是攔住我拿走了食盒。”
南風沒有再問,用筷子撥動檢視碗裡的米粥,沒發現什麼異常,放下碗筷再拿起粥罐聞了聞,隱約有幾分藥草辛氣,帶辛氣的藥物多是順暢腸胃的藥草,最常見的就是雙眼龍,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巴豆。
天鳴子自然不敢將他毒死,但前天被他臭罵了一頓,憋了一肚子的火兒,下點瀉藥讓他拉肚子倒也在情理之中。
“有毒麼?”年輕女子既疑惑又好奇。
南風搖了搖頭,“沒毒,這家夥往粥裡放了巴豆,想讓我拉肚子。”
年輕女子聞言如釋重負,輕聲再問,“你得罪他了麼?”
“瞅見他的光頭了嗎?就是我乾的。”南風不無得意,他雖然失了發髻,頭發還剩下半尺來長,不似天鳴子,一點兒沒剩。
“你為何要剃他的頭發?”年輕女子好奇的問道。
“他得罪我了,”南風隨口說道,“他那不是剃的,是我用火燒的,剃的話沒那麼乾淨。”
南風說的有趣,年輕女子抬袖莞爾。
見這年輕女子品性不壞,南風就隨口問道,“誒,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女子當是出身寒門,也不扭捏,“高迎春,你呢?”
“我叫南風。”南風說道,年輕女子說的應該是真話,若是撒謊,不會扯這麼一個土氣的名字。
“你為什麼會被老爺關起來?”高迎春收拾方孔裡的碗碟,粥裡被下了瀉藥,南風自然不會吃了。
“我得罪他了。”南風拿過粥罐,走到馬桶旁邊將裡麵的米粥倒了一些,沒全倒,全倒了天鳴子會起疑。
“你若是得罪了老爺,老爺會對你敬如上賓?”高迎春不無疑惑。
“你家的上賓都關在地窖裡呀?”南風將罐子遞了出去。
“也是。”高迎春點了點頭,“我出去之後,他若是問我你吃了米粥不曾,我該如何作答?”
“就說我胃口不好,吃的不多。”南風說道。
“嗯。”高迎春點了點頭,將碗筷裝進食盒,拎起來準備走了。
“等等。”南風喊住了她,待高迎春回頭,說道,“一看你就沒撒過謊,我若是真的吃了粥,你能出去的這麼快?”
高迎春聞言恍然大悟,垂手放下了食盒。
“你今年多大了?”南風問道,之前他儘量避免與高迎春說話是不想連累她,而今已經說了,也不在乎多一句少一句了。
“十九。”高迎春說道,言罷,反問,“你呢?”
“十八,這裡是什麼地方?”南風問道。
高迎春貌似並未受到李朝宗的叮囑和告誡,也不隱藏,“這裡是老爺的彆院。”
“這裡是什麼地界?”南風追問。
“長安啊,你不知道?”高迎春有些意外。
“我知道這是長安,隻是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所在,這裡離大理寺有多遠?”南風言而不實。
“往西走兩條街就是大理寺。”高迎春說道。
南風此前曾經和胖子在長安東城遊蕩過,高迎春一說,他立刻自記憶裡找到了這片區域,這裡往東不遠就是皇宮,附近有不少大院子,住的都是王侯顯貴。
見南風不說話,高迎春主動說道,“我看老爺雖然將你關在這裡,卻不曾真的與你生氣,你與老爺陪個不是,央他放了你吧。”
“李朝宗跟你說過什麼?”南風問道。
高迎春麵皮發紅,垂首搖頭,“沒說什麼,隻是讓我儘心侍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