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顧晏橋進來了,抬眼看到溫菱坐在角落的窗戶邊,看著外麵出神。
明明是這樣金碧輝煌人聲鼎沸的地方,她卻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就好像這世界的熱鬨與她無關,這世界再好,也激不起她的一絲留戀。
他在她身上,看不到年輕小姑娘該有的朝氣,隻有無儘的壓抑和克製。
顧晏橋目光沉了下去,上前握住她的手,發現她手涼透了,手心卻一直在出汗。
“胃又不舒服嗎?”
溫菱回過神,眼神有些倉皇,目光在他的那一眾朋友中掃過,好像很怕他們看她似的。
顧晏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隻看到那三五個朋友在談自己的事,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方向。
他皺了皺眉,“他們是我朋友,你不用怕他們。”
溫菱垂著腦袋,聲音很小,“小叔,我有點悶,能出去走走嗎?”
顧晏橋目光有些冷,看著她不說話。
溫菱知道她早上不打招呼就走的事,讓自己現在在他麵前沒有什麼信用度。
於是她指了指落地玻璃外麵,“我就在那裡坐坐,那邊有個小亭子,還有小池子,裡麵好像有魚。”
仿佛怕顧晏橋不答應,她又飛速的道:“你在這裡是可以看到的。”
她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顧晏橋的手在她掌心按了按,語氣放軟了,“彆走太遠,我讓人送了藥過來。”
仿佛得到赦命一般,溫菱的眼睛亮了一下,拿著小包包快速的從側麵的小門走了出去。
京市的晚上是有涼風的,屋外自然比室內舒服得多。
溫菱選了一塊比較偏僻的位置坐下,雖然還是會被看到,可至少不用直麵顧晏橋和他的朋友。
她拿了塊帶出來的小蛋糕一點一點的掰開喂魚,小風吹著,倒是比剛才舒服了不少。
誰知還沒舒服兩分鐘,難聽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唷,還真是你,溫菱,跑到傅家的大酒店來做什麼了?”
溫菱皺緊了眉頭,看向聲音的發源地。
是喬初語,顧雪的朋友,這些年沒少幫顧雪欺負她。
喬初語短發紅.唇,樣子漂亮張揚,一襲吊帶小裙子襯得身材很是火爆,她厭惡而傲慢的看著溫菱。
看到溫菱穿的竟然是v牌下個季才麵市的新品,眼裡的厭惡更加濃烈。
上前扯了扯溫菱的裙子,嘖了一聲,“又是一件冒牌貨,溫菱,為了一條裙子,上傅家的酒店來賣了?還是挺聰明的嘛,知道這裡有貴人。”
又一眼撇到溫菱手上的腕表,便更加鄙視了:“理查得?嘖嘖,哪個不長眼的s.b給你買這種表?七八百萬一塊,你要爬多少次床才給你買,十次?一百次?不過,我告訴你,這是假的。”
溫菱對她厭惡極了,但她不想和她糾纏,起身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