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菱神情更緊張了,掙紮著,想從顧晏橋身上起來。
顧晏橋皺了皺眉,聲音不威自怒,“顧雪,你越來越沒分寸了!”
玻璃房是沒有什麼隔音的,顧晏橋帶著冷意的聲音讓顧雪聽了個明白。
知道顧晏橋脾氣不好,她也不敢造次,隻得道:“小叔,你快點出來,我爸有事找你商量。”
說完,便離開了。
顧晏橋站起來穿上衣服,抱溫菱放在休息的床上,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才發現她額前的頭發已經汗濕了,手心也一片濡濕。
他目光沉了下去,拿了紙巾一點一點的拭去她額上的細汗,又把手指一根一根的擦乾淨。
“溫菱,我以前不知道……”
“小叔!”
溫菱突然開口了,似乎很怕他繼續往下說,“我不想提以前的事,求你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在這裡。”
顧晏橋眼裡閃過一抹深意,手指一點一點的碾過她的唇,聲音有些冷,“他們早晚會知道。”
溫菱握緊了拳頭,又鬆開,望向顧晏橋,“小叔,你和洛櫻,你們什麼時候訂婚?”
顧晏橋手一頓,突然捏住了溫菱的下巴,“溫菱,你是不是在盼著這一天?"
溫菱沒說話,隻是垂著眼簾,不看他。
顧晏橋眯了眯眼,語氣很冷,“溫菱,你盼著也沒用。”
溫菱低著頭,聲音很軟,“我沒有盼著。”
顧晏橋手上的力道變小了,探下.身子在她耳邊說道:“好好在我身邊呆著,你要什麼我給什麼,要是敢亂跑亂想,饒不了你!”
聲音裡警告的意味相當明顯。
溫菱垂著腦袋,沒說話,也沒看他。
僵持了一會兒,顧晏橋鬆開了他。
聽著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溫菱感覺他的話似曾相識。
顧西洲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要什麼給什麼,除了不能給婚姻。
所以,顧晏橋是想把她當成什麼來養著?
禁臠?
玩物?
昏暗的光線中,溫菱坐了很久,然後起來把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再把封好的布簾也拉開一條小縫。
縱使夜色已晚,院裡還是燈火通明。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桌椅擺到了院子裡,顧景禮和顧晏橋正在說話,沈蘭玉在剝石榴。
隔得不太遠,溫菱看到沈蘭玉把紅寶石般的石榴剝下來,放在細白細白的小碗裡,把白色的膜也挑了出來,然後討好般的雙手捧著遞到顧雪麵前:“小雪吃石榴,軟籽的,特彆甜。”
顧雪翻了個白眼,避開沈蘭玉的手,“吃了石榴能生兒子嗎?”
沈蘭玉笑容僵在臉上,隨即放下小碗,看著一桌子昂貴的水果,“你喜歡吃什麼我剝給你。”
顧雪嗤笑了一聲,站起來走到旁邊打電話去了,沈蘭玉摸了摸肚子,小聲嘟囔了句什麼,把石榴碗扔到了一邊。
溫菱看著剝好的石榴出了一會兒神,目光落在了顧晏橋和顧景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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