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的時候,小姑娘好像說了點什麼,顧晏橋看了看她,便用手拉了拉襯衣,遮去了小姑娘露在外麵的膝蓋。
兩人體型對比很懸殊,卻又莫名的讓人覺得和諧,那樣子,就像一隻大型的猛獸叼著自己的小幼崽,誰也不準靠近,誰也不讓看。
而且,剛才這位太子爺看小姑娘那一眼,裡麵濃烈的占有欲和掌控的味道,讓這位老中醫頭皮發麻,開始擔心這位小姑娘以後的日子,是怎麼的灰天暗地,隻怕一點自由也是沒有的。
很快的,顧晏橋走過來了。
把溫菱放在放在沙發上,可是小姑娘燒得厲害,這會有點坐不穩了,他又把人抱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讓老中醫給她看。
離得近了,老中醫清楚的看到小姑娘的脖子上,以及襯衣下不經意露出的腿上,全是紅色的痕跡。
細得可憐的手腕上也有紅色的被捏過的痕跡,上麵還有清晰的指印,可見當時用的力道不輕。
而且,小姑娘這會被顧晏橋抱著的姿勢,也是一隻手從腰腹部穿過,幾乎將整個人都圈在懷裡的。
占有和掌控的意味驚人!
老中醫心裡搖頭,兢兢業業的給溫菱把了脈。
然後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身體比第一次的時候還要差勁。”
顧晏橋皺了皺眉,眼裡冷意加深,“什麼意思?”
老中醫搖了搖頭,怕自己聽錯了,又仔細的給溫菱把了一次脈,這才嚴肅的道:“上一次,她是因為受了驚嚇自己心理承受不了導致的發燒,這一次可不是,是病邪入侵,是真正的病得很厲害了,身體抗不住了導致的發燒。”
“這身子太弱了,不是說在調理嗎?我給開的藥有沒有喝到位?”
顧晏橋沒回答,臉色十分不好看。
管家忙上前道:“吃了的,都是按時按點按量,一次也沒落下。”
老中醫皺緊了眉頭,“吃東西呢,是不是吃不下或者量太少?”
管家道:“吃的是比較少,但中途有加餐,總量還是正常人的份量。”
老中醫道:“那就不應該了,她這個樣子,去醫院體檢肯定是貧血和主營養不.良,現在的人營養不.良的人極少,你們這樣的家庭,怎麼把人養成這樣?太不應該了!”
頓了一下,他又道:“這身體太弱了,明明是個小姑娘,已經像中老年的體質了,五臟的情況還在惡化,如果不阻止,要不了幾年,你們是怎麼養的……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因為顧晏橋的臉色隨著他說出的每一個字變得越來越冷。
老中醫打了個寒噤,忙岔開了話題:“並不是說你沒有照顧好她,隻是這小姑娘心事太重,什麼都積在心裡,這樣子時間太久了肯定會出大亂子,你給她找的心理醫生呢,有沒有到位?”
顧晏橋臉色這才緩了一點,沉聲道:“做了手術後一直在醫院,想等身體好了再請心理醫生。”
老中醫道:“不能再等了,馬上安排吧,還有,多引導她說話,能把心裡的話全掏出來最好,哪怕是多哭幾聲,也是好的,總算是在發泄。”
他小心的道:“這性格的人,隻怕是不太哭,也不太笑吧?”
顧晏橋皺緊了眉頭。
老中醫的話讓他想起了一件被忽略掉的事,溫菱好像從來沒在他麵前掉過眼淚,即使被欺負得厲害,痛得失去意識,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這樣隱忍克製的性格,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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