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橋愣了一下,眸底染上一絲不易覺察的柔意。
抬手揉揉她的頭發,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沉,“蛋糕吃完了?
溫菱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處,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聲音悶悶的,“小叔,我不想在這裡了。”
在顧晏橋眼裡,溫菱是那種極度隱忍的性格,也不太表現自己的喜好,像今天這樣,肯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他眉頭微蹙了一下:“怎麼了?”
溫菱緊緊的圈著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衣服裡,氣息似乎有些不穩。
過了好一會兒,才悶悶的道:“顧雪要過來挑禮物。”
顧晏橋皺了皺眉。
他剛才接到的電話是顧景禮打過來的。
顧雪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他和溫菱在這裡挑東西,在家裡大發脾氣,砸了很多東西,現在正往這裡過來,說是要幫老夫人挑選過些日子的壽禮。
他當然不可能再理會顧雪的事。
可因為沈蘭玉流產的事,他做過一些妥協,所以,顧雪過來,他也是默認的。
前些天沈蘭玉一口咬定是溫菱推了自己導致流產,顧雪和李盈盈也雙雙咬死是親眼看到溫菱推的。
三個人的方向一致,想把溫菱送進監獄。
加上流產下來的是一個五個月已經成型的男嬰,顧景禮為此動了大怒,誓要追責溫菱。
顧晏橋對這事的態度自然也是強硬的。
南風集團的百人法務團隊已經準備就緒,大有護犢子護到底的架式。
那幾天兩兄弟針鋒相對,顧家大亂。
顧國華為此大動肝火,把兩兄弟叫在一起各自臭罵一頓,最後強行讓兩人各自退步。
但退步都是有代價的。
顧國華不再追究溫菱的責任,顧晏橋暫時也不能停止對顧雪和顧西洲的投資和提攜。
所以,顧雪現在的信用卡已經恢複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他輕輕拍了拍溫菱的背,眼底的眸色有些暗冷,低低的道:“不會碰到她的,菱菱累了我們就回家。”
溫菱把腦袋埋在他胸.前不肯抬起來,小聲的道:“可你說了不送她禮物。”
顧晏橋把她抱起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低低的道:“菱菱吃醋了?”
溫菱撇過臉,咬了咬唇,過了好一會兒,才極小聲的道:“你說話不算話!”
顧晏橋一邊抱著她往電梯邊走,一邊沉聲道:“她今天一樣東西也挑不到,她的信用卡雖然恢複了,但被限額,以後凡是刷卡,超出一萬的部分,要我親自簽單才行。”
停了一下,他冷聲道:“她沒那個膽子來找我簽單。”
顧晏橋的話不多,但這話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顧雪以後的經濟算是被封鎖了。
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穿的用的全是頂級品牌,平時吃頓飯都得上萬,現在一萬以下的東西哪能入得了她的眼?
況且今天這個購物中心幾乎全是頂級奢侈品牌,連個頭繩都要大幾千,大小姐隻怕是一樣也選不中的。
溫菱幾乎可以想象顧雪一會兒選不到東西暴怒的樣子了。
她不再說話了,把腦袋埋在顧晏橋肩膀上,任他把自己抱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