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仿佛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久,終於到了四合院。
顧晏橋把溫菱抱了進去。
他重新給她整理了傷口,又上了藥,最後又給她打了一針破傷風。
溫菱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神情懨懨的,顧晏橋給她的水和牛奶也一口都沒喝,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一般沉默。
顧晏橋看了她一會兒,最後把她抱進了房間。
一直到她合上眼睛,他才出去。
李楠在外麵等著,一看到顧晏橋出來,便道:“陳天淩已經在那邊等了兩小時了,小三爺。”
顧晏橋神情冷得像在冰裡凍過一般,沒說話,轉身就往書房走。
書房裡,陳天淩已經在那裡等了很長時間了。
這個四十出頭的京市地頭蛇看起來衣著鮮亮,一副京城本地大佬的斯文作派。
如果不是他露在外麵的脖子上有濃厚的刺青,所有人都會以為他是個文化人。
不過,即便是這總在本地黑白通吃的地頭蛇,見顧晏橋進來了,也趕緊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彎了彎腰,“小三爺找我有什麼吩咐?”
顧晏橋點了點頭,冷沉的開口,“坐!”
簡單的一個字和不經意的動作,卻透著十足的冷沉和尊貴,以及強烈的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
陳天淩有些不敢坐。
麵前這位顧家小三爺是京圈出了名的狠角色。
不僅家世地位顯赫,能力一流,做事的手腕也是讓人驚心動魄。
十八歲的時候就接手了南風集團這樣的大型集團,還把當時的對手搞得屁滾尿流,據說現在南風集團在他手裡,又大了幾倍不止。
這兩年雖然沒怎麼在京市,但地位不減反增,京市這個圈子裡,就沒有人敢不看他臉色的。
不過,這對陳天淩來說都不重要,京圈不缺有錢人,他怕的是顧晏橋的狠戾。
十年前這一帶的地頭蛇還是另外一個人,那人正是因為得罪了麵前這個太子爺,一.夜之間一家十八口全部消失不見,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天淩作為後來居上者,多少知道當時的一點情況,所以對這位太子爺很是打怵。
當然,想巴結也是真的。
他戰戰兢兢的道:“小三爺有什麼事隻管吩咐就是了,天淩保證給您辦得妥妥的。”
顧晏橋點點頭,語氣客客氣氣的,“那就麻煩你了。”
說完,李楠就進來了。
他把手裡的照片給了陳天淩,“這是我們要找的這三個人的照片,因為是地下停車場的視頻截圖,所以有點模糊,你看能不能今天把這三個人找出來。”
陳天淩接過去看了一會兒,然後道:“有點眼熟,應該不難找,天黑之前,應該可以找到。”
他看向顧晏橋,“小三爺找這種混混做什麼?”
這時,門突然打開了。
陳天淩看到門口站了個小姑娘。
小姑娘單薄孱弱,眉眼精致,皮膚白得像最上等的羊脂玉一般。
她赤著腳站在門口,怯生生的看向顧晏橋:“小叔,我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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