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瞬間的功夫,額上就起了細密的汗。
但顧晏橋似乎想從她這裡聽不到不一樣的答案,並沒有注意到她突變的情緒。
他手指不經意的碰了碰那枚戒指,聲音冷淡,“如果結婚了,你想怎麼樣?跑嗎?”
溫菱心狂跳起來,就像有人在拽著心在上下扯一樣,一瞬間,她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腦子也像有人拿了筷子在攪動一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顧晏橋卻沒打算放過她,彎腰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精致如畫的小臉,眼裡掠奪的意味一閃而過,聲音冷得可怕:“溫菱,不管發生什麼,隻要你敢生出一絲絲想跑的念頭,就好好掂量掂量後果,你這雙.腿也就彆要了。”
他已經縱容她跑了兩次出去,再有一次,就該鎖起來!
她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密長的睫毛輕顫,唇動了動,“你們要是結婚了,我們就結束。”
顧晏橋手指在她唇上的小痣上輕壓了壓,眼裡閃過不易覺察的欲.望。
他喜歡她這顆小痣,淡淡的,極小的,隻有針尖大小的小痣,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仔細看的時候,就勾著人想去親。
親熱的時候他總是控製不住的去咬。
從她當年踏入顧家那天,站在客廳怯生生看他那時開始,這顆小痣就時常在夢裡出現,勾得他經常告訴自己,她還小,長大了再吃。
現在好不容易長大了,她當然得是自己的!
不管什麼原因,她要是敢生出離開的異心,就隻配永遠呆在小黑屋裡!
“溫菱,你要明白,你是屬於我的,天生就是,結束這個詞,不要再讓我聽到!”
他聲音冷沉,神情也冷淡,就好像在說一件很小的事一般。
但就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溫菱從脊背處生出一股寒意。
他是真的和洛櫻在國外結婚了嗎?結婚了,也要鎖著她不放嗎?
她蒼白著臉,目光再次落在那枚戒指上,上麵那個很淡的y字母刺得她眼睛疼得要命,她隻看了一眼,就趕緊移開了。
她動了動唇,輕聲道“所以,是結婚了嗎?”
她沒打算放棄這個問題,一定要追問到底。
顧晏橋卻不想回答。
他想要聽到的並不是這些。
他要她說,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在他身邊,永永遠遠的,在他身邊沉淪。
他略顯粗糙的手指壓過她柔軟的唇.瓣,聲音很沉,“溫菱,你要明白,隻要我想,我有很多辦法的,很多,多到你無法想象。”
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隻要他想,他要得到一個人,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溫菱身子顫了一下,低低的道:“顧晏橋,你有沒有和洛櫻結婚?回答我。”
顧晏橋盯著她柔軟的唇.瓣,聲音很沉,“這重要嗎?你想要結婚嗎?”
頓了一下,他又道:“你想要結婚的話,等你身體好些就去。”
他這話的本意是如果溫菱想要結婚,隨時可以去領證。
但這話在溫菱那裡,卻有了另外一層意思。
她覺得,顧晏橋的意思是,他可以在國外結婚,也可以同時在國內結婚。
他的確有這個能力。
那麼,他和洛櫻在國外真的已經結婚了嗎?
溫菱覺得胃裡一陣陣的翻湧,臉色越發的蒼白。
這時,空氣中飄過來一陣陣玫瑰的暗香,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像極了家裡的白玫瑰的味道。
溫菱轉頭,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放了大把的白玫瑰,開得正濃烈。
她突然覺得胃裡一陣劇烈翻湧,站起來就衝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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