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一把揪住溫菱的頭發,麵目猙獰,“賤人!都是你,把這個家攪得雞犬不寧,我哥為了你在家裡尋死覓活,全家都快要被他氣死了!”
說著,又是兩記重重的耳光。
她下手極重,溫菱口腔內壁被打破了,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溫菱抬頭,冷冷的盯著顧雪,目光中的惡意讓顧雪愣了一下,然後大怒。
抬頭又要打溫菱。
這時,顧西洲突然從房裡衝了出來,“住手!”
看到溫菱挨打,顧西洲奔了過來,一把推開了顧雪。
隨即給兩個傭人一人一記耳光,“鬆開!”
他拉住溫菱,緊張的查看溫菱的臉,“疼不疼?是不是很疼?”
溫菱捂著臉,血從唇角湧出來,一滴一滴的滴到雪白的衣領上,看起來觸目心驚。
顧西洲心疼壞了,回頭惡狠狠的看向際雪,“你憑什麼打她?”
顧雪冷笑一聲,“哥,你現在心疼了?可惜晚了!你有沒有想過,以前你是怎麼對她的,你以為你喜歡她,她就會領情,就會忘記你以前是怎麼對她的嗎?”
她指著溫菱,惡狠狠的道:“你看清楚了,她是你從小欺負大的人!你會喜歡一個從小打你,冬天往你衣服裡倒冰水,夏天在你房間裡加暖爐的人嗎?”
“還是說你會喜歡一個每天找人在學校裡侮辱你的人?”
顧西洲臉一下子白了,一股寒意從心底湧了上來。
這種寒意,比父親的打罵和全家人的反對,更讓他難受。
他恨不得馬上回到十年前,把以前的自己痛打一頓!
溫菱可能不喜歡他這個事情,比讓他失去父親的信任和家人的支持更讓他痛苦十倍百倍!
他猛地回頭,抓住溫菱的手,有些倉皇的道:“菱菱,你說你是喜歡我的,這樣我才能全力和家裡對抗!”
溫菱縮了縮手,沒有回答他。
顧西洲更慌了,抓住溫菱的肩膀,拚命的搖她,“你說,你是喜歡我的,說啊,隻要你一句話,我能和家裡死磕到底!”
溫菱垂著腦袋,一張口,大量的血就滴了出來。
她眼裡寒意閃過,低低的說:“他們不會讓我們在一起的。”
顧西洲心下大喜!
這種話,無異於承認了她心裡是有他的!
他用衣袖去擦溫菱唇角的血,幾乎要哭出來,“菱菱,對不起,以前是我混蛋,我不該幫顧雪做那些事,其實我知道我媽是自殺的,和你小姨無關,但我當時找不到發泄的理由,隻能……”
這時,顧景禮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扯開自己兒子,氣得脖子上青筋暴跳,“來人,把顧西洲關起來!他瘋了!”
馬上就上來幾個傭人把顧西洲架著往前走。
顧西洲回頭衝溫菱大叫:“菱菱,等我,我會爭取到的,我不會放棄!”
顧景禮眼底露出前所未有的殺意。
他這人一向把涵養當成衣服,從不輕易脫下,卻沒想到有一天會為了這個小孤女把它撕碎。
他盯著溫菱,惡狠狠的道:“把她也關起來!”
馬上就有人上來拖著溫菱往外走。
溫菱自然掙不過這些人,掙紮中,回頭看向自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的沈蘭玉。
沈蘭玉像是沒看到她一般,馬上轉過了頭。
溫菱心一陣陣的痛,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溫菱剛被拖走,顧家上空就傳來了一陣陣直升機的轟鳴聲。
一輛大型直升機盤旋在顧家的上空,強大的氣流推得院裡的樹木嘩嘩作響,不要命般的往外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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