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道:“什麼好的壞的,彆亂說!孩子已經五十多天了,目前看起來一切正常,隻是看起來略小一些,但隻要後期加強營養,會追上來的。”
“回家好好臥養兩天,不要亂跑,應該問題不大。”
從檢查房出來的時候,溫菱看到張華站在走廊上,看她的目光很複雜。
她走到她麵前,把單子遞給她。
張華看了單子一眼,臉色恢複了平靜,“你懷孕了。”
溫菱道:“是的,醫生說已經快兩個月了。”
張華道:“上次你不讓醫生給你看病,是怕小三爺知道了不要這個孩子?”
溫菱低下腦袋,“是,我以為他不要,他說過,他不要我生的小孩。”
張華看著她,“他為你做了許多事,怎麼可能不要?他隻是覺得你的身體承受不了……”
溫菱打斷了她的話,“張小姐,顧晏橋他……”
她哭了起來,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早知道我就不去那個剪彩了,我為什麼要去那裡……”
張華拉住她的手,擦去她的眼淚,“彆哭了,這不是你的錯。”
溫菱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話,“他,他和洛櫻,是不是在國外結婚了?”
張華皺了皺眉,“怎麼可能?他和洛櫻的確有一些約定,但他們沒有婚姻關係,你彆想這些了,先回去好好養著。”
這時,張華的手機響了。
聽完電話,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和我想的一樣,顧家老夫人找到我們以前住那裡去了,帶了很多人去,把所有東西都砸了。”
她看了一眼溫菱的小腹,“還好我提前有準備,找了個小酒店,她應該暫時找不到我們的住處。”
“我們先回去,一切等小三爺醒過來再說。”
兩天的臥床休息,溫菱感覺自己經曆了世界上最難熬,最痛苦的時間。
周言死的時候,她隻是痛苦,隻是恨,想要報複的意念占據了她所有的心思。
可是,等顧晏橋醒的這個時間,她感覺自己一會五內如焚,難受得像要炸了。
一會兒又覺得心裡輕飄飄的,像是要虛脫一般。
有時候想到這個孩子是她和顧晏橋的,又覺得好像有些隱秘的甜蜜。
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是煎熬。
第三天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讓張華找了很厚的衣服,又戴了帽子,把自己全部喬裝起來,去了醫院門口。
果然,醫院封鎖了起來,門口甚至站了好幾個真槍實彈的警衛。
嚴實的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這個時候,溫菱才驚覺一件事。
她和顧晏橋之間隔著山和海,如果不是他執意要和她在一起,他們一輩子也是碰不到一麵的。
想到這裡,她又覺得心突突的跳了起來。
這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駛過來,在溫菱不遠處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下來了一位看起來不過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
女人極為清貴,氣質如蘭,舉手抬足之間,似乎都充滿著故事。
這真的是溫菱見過最有魅力的女人了。
不過,女人的神情似乎很憔悴。
一下車,就有保鏢護著女人匆匆進了醫院。
“她是誰?為什麼她可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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