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年對顧晏橋這種做法並不讚同。
“脫離祖譜這事不是你想脫就能脫的,這是大事,以後再商量,眼下,最難的就是如何瞞過溫菱。”
顧晏橋眼神很黯,這些天的事,幾乎耗儘了他的精力,他現在,也不過是強弩之末。
不過,對溫菱的事,他已經做了最詳細的規劃。
“我已經和她說過了,孩子會在無菌室呆幾個月,暫時不能見麵……”
他眸光微閃:“這些天,就觀察著,各地福利院有沒有新送來的嬰兒……”
“不可以!”傅寒年馬上打斷了他的話,“這事早晚會被溫菱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你一直在瞞著她,她的孩子早不在了,她會更恨你。”
顧晏橋眸底閃過黯色,低低的道:“如果現在知道了,現在就得出事。”
等溫菱的身體好一些後,他們還會再有孩子。
那時候,即使是溫菱知道了,情況也會好很多。
這時,顧晏橋的助理進來了,“顧總,醫院外麵來了一個女人,說是姓陳,一定要見您!”
“我們沒理會她,她就在醫院外麵的路口上跪著,已經小半天了,那裡車來車往的,要是出事了,她又是個孕婦,隻怕不好處理。”
李楠有些生氣的道:“小三爺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她想見就見?趕走!”
顧晏橋眸中微光閃過,沉聲道:“你說,她是個孕婦?”
助理道:“是,還說她是顧家以前傭人的女兒,有事求您。”
顧晏橋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把她帶到一樓辦公室等著,我馬上下去。”
說完,他站起來就想往外走。
傅寒年拉住了他,皺眉道:“你瘋了?你再喜歡溫菱,再想孩子,也不能取彆人肚子裡的孩子出來給她!”
顧晏橋撥開他的手:“我還沒瘋,也不會取彆人肚子裡的孩子,那種犯法的事,我不會做的。”
說著,他撥開傅寒年的手就走了出去。
一樓辦公室裡,陳燕妮剛被帶了進去。
她身上,臉上,全是在雪地跪著時的泥點點,看起來很是狼狽。
而且,她身上以前那種朝氣和活力也似乎全部消散了,整個人清瘦得厲害,臉色也憔悴得讓人心驚。
這麼冷的天,她隻穿了一件看起來不厚實的廉價棉衣,棉衣下麵,是掩蓋不住的隆起的肚子。
看她著實可憐,進去後就有人端了熱水給她。
但陳燕妮並不敢接,畏手畏腳的樣子,一點也沒了以前的靈氣。
她就那樣辦公室裡等著,並不敢坐下。
這裡是顧晏橋的地盤,她還是很清楚的。
作為顧家傭人的女兒,她和她母親陳媽在顧家呆了二十一年,她更清楚顧晏橋是什麼樣的人。
所以,她現在連大氣也不敢出。
前幾個月,她母親突然被查出偷了東西,還是偷的很值錢的物件,其中有一條就是溫送給她的手鏈。
她解釋是彆人送的,可是,沒人信她!
那價值百萬的手鏈讓她母親鋃鐺入獄,被判了十幾年。
而她,因為母親把所有罪名都擔下,才逃過了一劫。
沒多久,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又驚又喜,想去找顧家。
卻不料,顧家把她像狗一樣攆了出來,對她說的話根本不信。
不僅如此,在她肚子顯現出來的時候,有人開始找她麻煩,還有人三番五次的想要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