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浴的水起了一圈圈不小的水浪。
溫菱被頂得像隻小船一樣掛在他身上晃。
過了好久,一切才結束。
顧晏橋抱著溫菱坐到了躺椅上。
看到她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了,便拿了牛奶給喂她。
又拿了柔軟的毛巾把她包起來,讓她躺著,自己用吹風機一點一點的給她吹頭發。
溫菱全程都沒有動,任他擺弄自己。
顧晏橋看她閉著眼,睫毛輕顫,臉上安靜的一點表情也沒有。
他知道,這小東西是有意見了。
他放下吹風機,把她抱起來,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她半乾的頭發,沉聲道:“聽到什麼了?”
溫菱身子僵了僵,動了下,想從他身上起來。
他伸手掐住她細小的腰,聲音有些冷,“趴好,敢亂動一會還要收拾你!”
“這天氣還沒有真的暖和起來,誰讓你穿成那樣就跑出去的?”
裙子才到膝蓋,上麵隻穿了一件寬鬆的大領針織衫,連件外套也沒有加!
那些傭人,都可以滾了!
他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腳踝,沉聲道:“身體好不容易養好一點,又想弄得不好了,天天吃藥?這樣子什麼時候才能再養孩子?”
溫菱挪開他的手,語氣有些不好:“你都要把我送人了,生什麼孩子?生誰的?”
說著,就要坐起來。
顧晏橋握著她的腰往下一按,她就乖乖的又趴回了他胸口上。
“說什麼氣話?嗯?那種話你也信?”
溫菱氣乎乎的道:“難道不是你說的?我可是聽到你親口說的,你彆想賴賬。”
顧晏橋在她嫩.嫩的小臉上擰了一把,“就隻知道記這些場麵話,我說讓你乖乖聽話,不去上學,你怎麼一句也記不住?”
溫菱冷哼一聲:“那我也和彆人說,說把你送給彆的女人,你開心嗎?”
顧晏橋沉下了臉:“你敢!”
溫菱小臉氣得鼓起來:“憑什麼你能說,我就不能說,我偏說!”
顧晏橋使勁掐住她的腰,語氣不悅:“想把我送給誰?”
溫菱一時語塞。
仔細想了一下,送給誰都舍不得,一想到顧晏橋懷裡摟個彆的女人,她的心就疼得厲害。
對比他剛才輕易的就說要把她送人,她覺得自己特彆差勁,完全處於下風。
不由生氣的道:“把你送到非洲去,讓那邊的老太婆天天伺候你,直到你搖搖欲墜,體無完膚。”
聽著她賭氣的話,顧晏橋有些想笑,“這麼狠?”
溫菱氣道:“你還笑!”
顧晏橋見她真的生氣了,輕拍了拍她的背,低聲道:“好了,不氣了,商業上談的東西,也值得你生氣嗎?”
溫菱悶悶的:“那個女人說,你在外麵還養了個女人,也住在四合院裡。”
顧晏橋眼中厲芒一閃而過。
他這兩天才安排的事,竟然就有人知道了。
不知道原野渡那邊知道了多少。
看來,身邊的內鬼比想的還要厲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