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身就往旁邊走了。
顧晏橋看著她的背影,低聲對旁邊的李楠道:“找個靠譜的人跟著她,她對這些場合沒有經驗,彆讓人靠她太近。”
末了,又道:“吃的喝的,都盯著,吃了喝了什麼都來給我彙報。”
“是!”
這種場合,對溫菱來說是新地圖,她的麵孔,對這些人來說,也是新麵孔。
目睹了她剛才和顧晏橋的互動,在場所有名媛的心都碎了一地。
她們精心的打扮,為的就是能有幸和綠洲總裁攀附點什麼。
卻沒想到,那人根本連看也沒看旁人一眼,眼裡隻有一個溫菱。
有人不滿了,小聲的議論聲很快出現。
“這人誰呀?打扮成這樣,是來勾男人的?”
“是從秦家的飛機裡出來的,可能是秦家人。”
“長得像秦夫人,難不成是秦夫人的女兒?”
“不可能,聽說秦夫人的女兒毀容了,長得巨醜,所以秦家三年都沒敢帶來見人。”
“嘖,她脖子上帶的那個項鏈,是紫魅嗎,假的吧,我聽說前些天被一個神秘人拍走了,看著小小的一串,不起眼,實際上全是用最珍貴的極品紫鑽切割而成,價值1.5個億呢!”
“這種人怎麼可能戴真的,肯定是假貨,想來不過就是安家的一個什麼遠房親戚,借著秦家的關係,想要來蹭吃蹭喝,順便看能不能找到個像樣的男人。”
“晏總肯定就是玩玩她,就算是真的要有點什麼,也隻會是和安然有點什麼,畢竟,安然是秦夫人的親侄女。”
“對了,對了,你聽說了嗎,安然現在是秦氏的副總了,秦先生想要栽培她來當自己親女兒的助手。”
“安然能力不錯,要是真的能當上副總,以後前途無量,我們可得和她搞好關係。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安然來了!”
……
隻見安然穿一身高定純欲風仙女禮服,飄飄欲仙的走了過來。
她顧盼生姿,脖子上戴著粉色鑽石項鏈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她一邊走,一邊狀似隨意的抬了抬手,露出手上的粉色鑽石手鏈,引得一陣驚呼。
“粉色之戀!”
“秦夫人拍下這套首飾,原來是送給她的,你知道嗎,光是這個手鏈,就值三千六百萬!”
“看到沒,這才是真正的名門之後,安家和秦家的掌上明珠,比那些來蹭吃蹭喝,釣男人的窮親戚不知道高貴多少倍!”
“是啊,你看那人,又在吃小蛋糕了,我看她都拿第二塊了,真是無語,家裡該窮成啥樣了,沒見過蛋糕嗎?”
……
聽著一眾的竊竊私語,安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今天的禮服是她精心準備的,這是某定品牌的最新款仙女服禮裙,穿上它,柔弱又飄飄欲仙的模樣,最能讓男人心動。
反觀那個秦安寧,隻隨意拿了一套黑色的小禮裙,雖然也是高定,但黑不溜丟的,跟黑寡婦似的,難看死了!
她順著眾人的目光望過去,看到溫菱正站在餐點區,手裡拿著一個小盤子,正在吃一塊小蛋糕。
安然一下變了臉色。
賤人!
這麼難看的小禮服,竟然讓她穿得這麼勾人,那一身皮膚,白得簡直奪人心魄。
一瞬間,安然覺得自己身上的仙女禮服不香了。
她眸底閃過一抹陰冷,臉上卻掛著動人的笑意,一副大家閨秀的派頭。
“妹妹,你怎麼在這裡吃這個,彆吃了,走吧,我帶你去認識點新朋友。”
安然故意提高音量,周圍的人聽了,又開始搖頭。
在這種場合的宴會上,所有人都忙著交朋友,忙著拓展自家的生意和人脈,誰會去吃點心。
隻有沒見過世麵的人,才會想著吃!
於是,落在溫菱身上的鄙夷目光更多了。
安然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聲音卻很溫柔,“菱菱,今天來這裡的都是新國有頭有臉的繼承者,我們和他們好好聊聊,方便以後和秦家做生意。”
溫菱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是嗎?”
剛才的那些討論,溫菱不是沒有聽到。
隻不過,她從來沒有公開露過麵,這些人不認識她,想怎麼說她,她懶得理。
畢竟,她暫時不打算走到公眾麵前,至少在短時間內,她還是會繼續在背後指揮秦氏股市的運作。
隻是這個安然,今天似乎沒有安什麼好心。
身上戴著母親昨天送自己的首飾不說,剛才說話故意提高音量,是想讓周圍的人覺得她秦安寧隻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吃貨?
她平時性格安靜,不太說話,與安然其實也並不太熟,要不是因為母親的原因,她甚至有點反感這個有點綠茶的表姐。
不過,父母似乎有意培養安然成為她以後的助手,已經在安然身上費了不少功夫,她覺得父母一切為她著想,她也就沒有乾涉這件事。
但今天,這個安然似乎有意讓自己出醜。
溫菱心中冷笑,放下手中的蛋糕,淡淡的道:“表姐要說話就好好說話,為什麼突然提高音量,是想讓所有人都來看我吃東西,以顯得表姐你比我聰明?”
安然臉色一變,強笑道:“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這個秦安寧,平時看著是個悶葫蘆,家族聚餐的時候幾乎不怎麼開口說話,又被姨父小姨寵得上了天,根本就是個慫包。
會炒股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