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走後,顧晏橋給溫菱換上了新的睡衣。
又拿了溫熱的毛巾,重新給她擦臉。
過了一會兒,溫菱醒了。
頭還是很痛,那些畫麵很模糊,但又記憶深刻,她一時不知道這些畫麵是真實的,還是隻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
顧晏橋看她醒了,把她扶起來坐著,又拿了小軟墊墊在她的腰間。
“頭還痛嗎?”
溫菱痛得全身無力,小臉也白得不像話,又因為出汗太多,這會渴得厲害。
她動了動唇,“水,想喝水。”
顧晏橋走到門口,對守在外麵的傭人道:“倒水進來,要熱水。”
很快的,熱水倒了進來。
溫菱渴得厲害,接過去就喝了一大口。
然後,馬上把水吐了出來,一個勁的抽氣,“燙,好燙!”
顧晏橋這才發現,保溫杯裡的水竟然是滾燙的開水。
他立馬擔著溫菱的下巴,查看她有沒有燙傷。
隻見她細嫩的口腔內壁已經燙得發白掉皮了。
他頓時勃然大怒,將水杯重重砸在地上,“滾進來!”
那傭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立在原地不敢說話。
顧晏橋怒道:“你是怎麼做事的,要喝的水也不知道看看溫度嗎?”
那人哆嗦著道:“少爺,對不起,剛才歐陽管家把所有人都叫到大廳去,隻留了我在這裡當差,我記掛著大廳裡的事,倒水走了神,沒看是熱水還是冷水……”
“你去結工資吧,明天不用來了!”顧晏橋冷酷的道。
那人一下就懵了,馬上跪在地上,哭道:“少爺,您不能開除我,我在晏家做了二十年,一直小心謹慎,您不能因為今天這點小事就開除我!”
顧晏橋無情的道:“回來之前,我已經在視頻會議裡說得很清楚了,凡是有關菱菱的事,都不是小事,你既然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這晏家你也就彆呆了。”
“滾出去!”
那個哭道:“少爺,您不能開除我,我需要這份工作,我兒子還在讀大學,正是用錢的時候,我要是沒了這份工作,他學業就沒辦法繼續了!”
“那就彆讀了!”
顧晏橋不想和她糾纏,打電話叫來了保鏢,“把她帶走,明天,我不想看到她!”
那人哭得泣不成聲,一個勁的哀求,可是顧晏橋卻沒有鬆口。
溫菱有些看不下去了,拉了拉他的衣服,“這樣是不是太嚴厲了些?她都五十幾歲了,可能出去也不好找工作了,我隻是燙了一下,不是很嚴重,沒事的。”
顧晏橋接過保鏢重新送過來的涼水,試了試溫度,才遞給溫菱,“我們回家之前,我就千叮嚀萬囑咐過,不可以出一點岔子,而且晏家的工資,是市場價的兩倍,拿了這份錢,卻連個小事也做不好,這樣的人留著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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