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紀軟軟的手,急切的道:“你跟我回家,跟我回北京好不好,不要和周錦安在一起,我不準你們在一起!”
紀軟軟一把甩開他,冷笑:“什麼家?我家在平縣,在那個小鎮上,你不是已經查到了嗎?封硯修,我媽死了,我爸也早死了,我隻有這麼一個弟弟,求求你,能不能彆在這裡鬨,給我們姐弟一條活路!”
封硯修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搖頭,“不,你的家在京市,那裡才是你的家,這裡不是!”
說著,他又要去拉紀軟軟的手。
這時,警察趕到了。
封硯修和周錦安都保持了沉默,隻有向揚一口咬定是周錦安動的手。
封硯修看著紀軟軟,輕聲哀求她,“軟軟,跟我回去,京市有最好的醫生,可以治雨澤的病,你和周錦安在一起的事我也可以不計較,隻要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紀軟軟冷冷的道:“不好,我相信周大哥沒有傷人,這一切是你自導自演!”
封硯修身子徹底僵住,一動不動的盯著紀軟軟,過了半晌才道:“你就這麼護著他?你越是護著他,我越是討厭他!”
紀軟軟轉過身不再看他,繼續查看周錦安的傷口。
雙方都不退步,一方咬定自己沒傷人,一方一定要追究責任,最後隻能去了派出所。
一直到周錦安的私人律師趕到,把周錦安保出來,事情才暫時結束。
但封硯修的律師也正在過來的路上,並且拒不和解,所以,這事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有一個解決的辦法。
回去的時候,紀軟軟和周錦安上了一輛車。
封硯修額上還包著紗布,直接站在他們的車前不讓開走。
司機急得沒辦法,僵持了好久,最後紀軟軟單獨打了車回去。
封硯修的車就跟在她的車後,也去了酒店。
周錦安當時開這個房間,隻開了一間,原本不是拿來晚上睡的,隻是拿來兩人中午休息,卻不料被封硯修誤會了,他目光陰冷的看著兩人進了一個房間,當即就掉頭走了。
當天晚上,周錦安就接到周家打來的電話。
周老夫人病得厲害,有生命危險,要他馬上回去。
接電話的時候,正好在醫院,紀軟軟也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聲音。
但周錦安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對她隻字未提。
紀雨澤睡後,紀軟軟來到外麵,看到周錦安在陽台上抽煙。
在她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溫柔儒雅的大家作派,從來沒有抽過煙。
一直到一隻煙燃完,紀軟軟才走過去,“周大哥。”
周錦安眸子裡帶著血絲,臉上卻是溫柔的笑,“不好意思,剛才有點工作上的事要處理,就抽了一隻煙,沒有熏到你吧?”
紀軟軟搖搖頭,看著他,“是不是你家裡出事了,如果忙,你就回去吧,這裡我自己能處理。”
周錦安道:“沒事,家裡有我爸,還有我大哥和姑姑,我在不在都不重要,他們能撐起整個周家。”
紀軟軟輕聲道:“是不是老太太身體不好了?”
周錦安笑了笑,“沒有的事,就是看我很久沒回家,拿這個老毛病威脅我,老年人,有時候想見兒孫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