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硯修看到那血,驚慌不已,想要上前,紀軟軟厲聲道:“不準上來!”
封硯修直直的看著她手上的刀子,“軟軟,不要……”
紀軟軟冷聲道:“我要你發誓,發誓不動周家!”
封硯修馬上道:“好,我不動周家,我發誓不動他們,你放下刀!”
“我不會跟你回京市的,我也不想看到你,你不準隨時出現在我麵前,更不準隨意出現在雨澤麵前!”
封硯修手作發誓狀,“我發誓,我不會再像以前,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用雨澤來要挾你。”
得到了想要的話,紀軟軟往後退了一步,刀上掉到了地步。
封硯修衝上去檢查她的傷口,看到那傷口不深,這才鬆了一口氣,馬上就叫人進來包紮。
紀軟軟推開他就往外走。
她步伐不穩,心早已麻木。
這就是她的命,她躲不開的。
她認命,但她不能把周錦安拖下水,至於以後要怎麼樣,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進病房前,她去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
但紀雨澤還是很快察覺了,他情緒有些激動,“姐,你和我說實話,你的脖子怎麼了?”
紀軟軟強笑道:“走路不小心摔的,小傷口,不礙事。”
紀雨澤道:“不可能,我又不是傻子,走路怎麼可能摔到脖子?”
“還有,錦安哥呢,他去哪裡了?我剛聽護士說,昨天晚上錦安哥和人打架了,難怪你們回來那麼晚,他和誰打架了?”
他眼裡迸出恨意,“我知道了,是不是封硯修那個王八蛋找過來了,我一聽錦安哥和人打架就知道是他了,錦安哥那麼好的人,對誰都是彬彬有禮,怎麼可能和人打架,一定是那個姓封的!”
紀軟軟沉默了,她知道瞞不住,隻得輕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沒有打架,而且我和封硯修聊過,他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和他現在是朋友。”
“我不信!”
紀雨澤激動不已,“他對你做什麼了?你的傷是不是他弄的?他真厲害啊,一來就又讓你受傷!”
他突然拔下管子,拿了床頭的水果刀就往外走:“反正我也命不長,我去殺了他,這樣你和錦安哥才有安穩日子!”
紀軟軟攔住他:“你想乾什麼?”
“刀放下!”
紀雨澤氣憤不已,“我們躲到哪他都找得到,殺了他看他還怎麼找!”
紀軟軟怒道:“紀雨澤,我說的話你是不是不聽了?我叫你把刀子放下!”
紀雨澤氣得要死,“姐!”
紀軟軟道:“你殺得了他嗎?彆說他身邊有一堆保鏢,就算是他本人,你也動不了他一下,刀給我放下!”
紀雨澤氣憤不已,“殺不了也要殺!不然他一直纏著你!”
紀軟軟上前奪過他的刀子扔在地上,“給我滾回去輸液,小小年紀就想學人打架,像什麼樣子?”
紀雨澤氣憤不已,但看紀軟軟真的生氣了,隻得強忍下怒氣,“姐,這些給我看病的人是不是他弄來的?如果是他,我就不治了,我寧願死掉也不花他的錢!”
紀軟軟知道他的脾氣,如果承認這是封硯修弄來的,他一定不會配合治療,隻得道:“當然不是了,這是周大哥安排的。”
“你好好接受治療就行了,這不是你該想的!”
紀雨澤道:“錦安哥呢?為什麼他沒有過來?”
紀軟軟道:“周老夫人生病了,有點嚴重,他要回京市一趟。”
紀雨澤道:“這麼突然的嗎?是不是姓封的搞的鬼?不行,我得給錦安哥打個電話問問!”
紀軟軟奪過他的電話扔到一邊:“他現在很忙沒空,就不要給他添麻煩了!”
紀雨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得道:“姐,錦安哥他真的走了嗎?”
紀軟軟道:“不是說了他有事要回京市嗎,我晚一點再聯係他。”
過了一會兒,病房裡來了幾個人,送了好些東西進來。
其中,有紀雨澤最想要的一款遊戲機。
紀雨澤以為是周錦安送的,高興的收下了。
隻有紀軟軟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她沒說話,隻冷眼看著那些人把病房裡以前的物品撤走,全都換上了新的東西。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送來了今天的午餐。
全是紀軟軟和紀雨澤愛吃的菜,而且是京派菜的味道。
其實他們在京市生活多年,早已習慣那邊的口味,所以,隻是聞到氣味,紀雨澤就知道這是京市廚師做的。
不由得笑道:“錦安哥真細心,在這邊也能找到京味菜的廚師,還知道我喜歡吃這幾種菜,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