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錦安哥真的不錯,你還是考慮一下他吧,比起那個封硯修,他可真是完美無暇!”
“哎呀,這口味好正宗,姐,你嘗嘗,我好久沒吃這麼好吃的菜了,不得不說,還真有點想呢!”
紀軟軟輕聲道:“喜歡吃就多吃一點。”
紀雨澤又吃了一塊水果,“這梨好多汁,不像是這邊產的,倒像是以前在京市吃的。”
紀軟軟有些走神,過了半晌才道:“喜歡吃就多吃一點。”
下午的時候,主刀醫生找到了紀軟軟,把紀雨澤的病情又重新梳理了一次。
還是和前兩天差不多的結果,現在隻能拖著等心臟源,但因為紀雨澤已經做過一次心臟移植手術,所以,他現在的身體和其他器官會因為心臟排異衰竭得很快。
紀軟軟明白醫生話裡的意思,但,一切隻能等待。
但心臟源這種事,並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一切隻能看天意。
她回了病房,對紀雨澤交代了幾句,就出了醫院。
外麵雪下得比昨天還大,她抬頭看了看天,心裡麻麻的,空空的。
她覺得她一定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才會有這輩子的報應。
這時,封硯修從對麵車上下來了,他懷裡捧著一個保暖杯,遞到她麵前,“這是你喜歡的燕窩粥,熬了幾個小時才熬好,你喝一點吧。”
紀軟軟沒有接,直接到大門外攔了一輛車。
封硯修看她走了,也上了車,跟在那車後麵。
車子離開了縣城,回了楓葉小鎮。
山裡的雪比城裡大得多,到家的時候,天有點黑了,隻有菜葉子上的薄薄雪層散發著幽幽冷光。
紀軟軟開門進了屋,熟練的把家裡養的雞和兔子喂了一遍草料,又給灶裡添了一把柴火,再弄了個火盆放在堂屋裡。
這邊沒有暖氣,她也沒裝空調,屋裡冷得像冰窖一樣,火盆點上後才好了許多。
封硯修的車子就一直停在門外,她沒有叫他進去,他不敢進去。
一直到晚上快十一點的時候,他才下了車,慢慢的走進了門邊。
門已經合上了,他不敢敲門,隻坐拖了個小板凳坐在外麵。
風雨夾雜著陰冷的風,凍得他忍不住發抖,而且沒吃晚飯,整個人又冷又餓。
可是,他知道紀軟軟就在裡麵,他還是覺得,這日子比在京市沒有她消息的時候有盼頭。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人都快要倒下去的時候,身後的門終於開了。
紀軟軟也沒說話,隻是把門打開半邊,看了他一眼。
封硯修心裡狂喜,趕緊往裡走。
但是因為坐得太久,又凍又餓,猛的一起來,站點沒站穩,腦袋一下子撞在了門上。
好不容易合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開始往外滲血。
不過,他顧不得這些了,趕緊進了屋,把門合上了。
屋裡有火盆,還有紀軟軟,他覺得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一進屋,他就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隻見火盆上麵,吊著一個小盆子,裡麵裝著熱乎的飯和菜。
他看了一眼,低聲道:“是給我留的嗎?”
紀軟軟沒回答他,隻往火盆裡又加了一些柴火,還在靠外的地方放了一把花生。
封硯修看她默許,又看到桌子上有放著的碗和筷子,就趕緊把那盆子裡的菜和飯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菜,不過是一份炒青菜和番茄炒蛋,米飯也因為放得太久有點硬了。
但這卻是封硯修吃過最好吃的一餐了。
失去的愛人在身邊,口中的飯菜是她做的,失而複得的感覺讓他想哭。
吃著吃著,眼淚就掉到了碗裡。
他不敢讓紀軟軟看到他這個慫樣,趕緊低頭假裝扒飯。
過了一會兒,紀軟軟突然道:“桌上的熱水壺裡有水。”
封硯修這才敢倒了一杯喝了幾口。
他很怕紀軟軟趕他出去,從未洗過碗的大少爺飯後趕緊把碗也洗了。
從廚房回來後,看到紀軟軟靠坐在火盆邊上的椅子上,好像是睡著了。
他想要上前,又怕她突然醒過來讓他滾,隻得坐在離她最近的地方,守著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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