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大桌香氣四溢的菜也全都上桌了。
小孩被分到另外一張小桌上,由幾個保姆全程照看著。
大人桌上了紅酒。
是顧晏橋酒窖裡的珍藏,一打開,屬於橡木桶特有的芬芳就彌漫在整個空間裡。
封硯修吸了一口氣,不由得笑了,“終於舍得拿出來喝了,一百萬美金的酒,顧總今天可真舍得。”
顧晏橋懶得理他,隻道:“你以為是給你喝的?是我家菱菱說了,要拿好酒招待她朋友,你不過是沾了你家紀軟軟一點光,勉強給你喝一口。”
封硯修滿眼含情的看著紀軟軟,“沾老婆的光是好事,就怕有些人想沾都沾不上,我老婆剛拿了一個很好的設計獎,以後會更好的,沒人比得上她。”
紀軟軟淡淡的道:“彆胡說,還是菱菱更厲害一些,剛收購了東南亞一家大型海上遠洋集團,還把對手的股票搞得亂七八糟,現在東南亞她那些對手,一聽她的名字就愁。”
林語歡也笑道:“是啊,菱菱現在可是大富婆,大資本家,手中的資產是這張桌子上最雄厚的,她要我們往東,我們就不敢往西。”
“富婆,給我投資幾部新電影唄!”
溫菱笑了。
因為剛才喝了一點果酒,這會精致的小臉上浮上一抹春.色,不由自主的往顧晏橋的身邊靠了靠,“沒有,我做這些,也是給我家霽霖打江山,他早晚要回東南亞,我的兒子,回去了自然不能叫人欺負了去。”
她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針織衫,坐的位置對著窗邊開著小窗的位置,略微有一點涼,顧晏橋剛捏了捏她的手,便讓人取了羊絨披肩過來給她披上。
一眾人都看著他們秀恩愛,溫菱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不要這樣,他們都在看著。”
顧晏橋可不管這些,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怕什麼,他們不敢笑。”
剛說完,就聽到一陣小聲的笑聲。
溫菱一下紅了臉,不由自主加重了語氣,“小叔!”
對麵笑得更大聲了,“唷,真有情趣,孩子都這麼大了,還在叫小叔呢。”
“肯定是某些人的變態喜好,不讓人家改口,從人家還是小姑娘的時候就覬覦人家,也不嫌自己老……”
“嘖,笑死我了……”
溫菱臉更紅了,不停的拉顧晏橋的衣服,“都是你,他們還在笑……”
顧晏橋瞪著傅寒年和封硯修,“你倆不想活了?大過年的,彆惹我把你們扔出去!”
兩人看他要真的發火了,這才握著嘴偷笑。
顧晏橋一邊給溫菱盛小蘑菇湯,一邊輕聲道:“喝點湯,酒就不要喝了,我看你剛才喝了好幾杯果酒了,再喝一會該醉了。”
溫菱是真有的點微熏了,小聲的嘟囔,“可是人家高興嘛,今天是團年,你這也要管……”
顧晏橋看她真的有點不勝酒力了,哄著她喝了一點湯,又讓人去做梨湯過來。
那樣子,真正的是像在嗬護掌心中的珍寶一般,生怕她受了一丁點的委屈。
溫菱被他養得膚色和氣色都是絕佳,看起來又乖又精致,一點也不像當了媽的人。
而且,沒人的時候,她喜歡開始在他麵前撒嬌了,好像以前那個受氣包,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嬌氣包,簡直又金貴又難養。
顧晏橋簡直愛得不行,捧在掌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就隻差沒有把天上的星星給她摘下來了。
這會看她吃得高興,他心裡自然也是高興的,便又擔心她喝多了會難受,隻得在旁邊守著,不準再喝一口。
一頓飯,竟然忘記了去看兒子女兒吃得如何,心裡眼裡隻有一個溫菱。
一頓午餐下來,四個女人都有點微醉,被各自的男人扶著去了早就備好的房間休息。
撤了午餐,晚上的正餐又開始準備了。
家裡好多年沒有這麼熱鬨了,張華自然也高興,雖然累了一些,但還是指揮著傭人忙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院門外突然來了幾輛軍.車。
一列肅穆的軍.人走進了院子。
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張華全身都顫抖起來。
她衝出去,想要在這些人中找到熟悉的臉。
可是,卻隻看到為首的那人手裡捧著一個小小的盒子。
她一下子呆住了,猛的立在原地。
為首的那人張華認識,是劉浩曾經的戰.友。
他一臉肅穆,低低的道:“嫂子,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隊友,隻能把他的骨灰帶回來……”
張華顫抖著,接過了那小小的盒子,輕輕的撫著那上麵屬於愛人的照片。
那人馬上立正,抬頭收腹,低喝道:“叫嫂子!”
“嫂子好!”
“向嫂子敬禮!”
肅穆又莊嚴的軍.禮,震驚了早就聽到動靜出來的一眾人。
張華淚流滿麵,低低的道:“你們在哪裡找到他的?”
:.